他让我谈阿健的事,谈那段视频,谈泽然知道后的眼神。
我说了几句就哭了,泪水止不住,羞耻感太强烈。
我好怕,怕自己再也回不到过去,怕泽然看我的眼神永远带着失望。
陈教授的声音很温柔,把我从深渊里拉出来,他说这是“正念练习”,让我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体上,忘掉那些折磨我的画面。
他拿出一条黑色丝巾,蒙住我的眼睛。
世界突然安静了,只剩他的声音和我的呼吸。
我有点怕,怕黑暗里会冒出阿健的影子,可陈教授让我感受丝巾的触感,感受空气吹过肌肤的感觉。
我听他说话,慢慢地,心跳不再那么慌乱。
丝巾凉凉的,遮住眼睛的时候,我的脸烧起来,羞耻感又回来了——我怎么能让那些人这样对我?
可那种感觉……像被释放,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又绑了我的手腕,绳子不紧,可我动不了。
我听见妮妮的声音在我脑子里笑,贱兮兮地说:“主人,绑紧点,妮妮喜欢!”我吓了一跳,想压住她,可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的身体开始发烫,尤其是胸口和下腹。
我咬紧嘴唇,不想让她出来,可妮妮不在乎,她在身体里扭动,呻吟着说想要。
我好羞耻,羞耻到想死,可快感像潮水,淹没了我。
陈教授只是轻抚我的颈部,我却像被电击,皮肤烫得要炸开。
妮妮用她那贱嗓子喊:“主人,摸我,妮妮好想要!”我恨她,恨自己,可我控制不住。
治疗结束时,我满脸泪水,身体却轻了,像卸下一些负担。
陈教授说这是个好的开始,我却害怕妮妮会彻底吞噬我,害怕林泽然知道后会彻底放弃我。
我是苏婉颖,可妮妮的呻吟还在我脑子里回荡,像个甩不掉的鬼魂。
那个曾在星空下与我许诺未来的女孩,如今被另一个男人握在掌心蹂躏。
我无法想象她在那个房间里,承受着怎样的折磨,又或许,她已经开始接受,甚至享受。
我不愿相信,她会如此轻易抛弃我们曾经的温暖。
陈昊用的标题充满了得意与嘲弄,抽打着我的灵魂。
我的手颤抖着,拨通了陈昊的微信,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陈昊,你他妈的什么意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愤怒冲破了理智的堤坝,“你发那种东西给我,是想干什么?”
他停顿了一秒,语气依然平稳,“泽然,作为苏婉颖的治疗师,我有责任向家属沟通她的治疗进展。这是心理治疗的常规做法,很有必要,也很正常。请你不要多想。”
“正常?”我冷笑,心中满是愤怒,“你把她绑起来,蒙住眼睛,还叫这治疗?你这是在假借治疗性侵她!我要报警,你别以为我不敢!”
“泽然,你冷静点。”陈昊依旧不急不躁,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专业腔调,“你说性侵,这完全是误会。苏婉颖现在的状态,你应该清楚,她的神智并不稳定,存在严重的人格解离。你看了她的日记,应该能感觉到,里面分明有两个声音,一个是苏婉颖,一个是她分裂出的妮妮。这种情况在心理学和精神病学中很常见,叫做解离性身份障碍。你可以查DSM-5,这是国际通用的诊断标准。”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压制了我升腾的火焰,但心中阴燃的愤怒依旧不减,“那日记……那日记里写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日记是治疗的一部分。”陈昊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得意,“日记疗法是解离障碍的常见手段,让患者通过书写表达潜意识,帮我们了解她的心理状态。你看到的那些内容,很多是她分裂人格的想象,尤其是妮妮的部分,充满了夸张的性化表达。这不是现实,而是她病态心理的投射。心理学上,这叫超现实叙事,说明她的精神状况确实有问题。”
我想反驳,却找不到突破口。
他的话听起来那么合情合理,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你说这些是假的,可你为什么要发给我?为什么用那种标题?你这是故意挑衅我!”
“林泽然,我理解你的情绪。”陈昊叹了口气,带着几分同情的口吻,“标题或许有些直接,但我的目的是让你了解她的真实状态。作为家属,你有权知道她的病情。如果你觉得接受不了,我以后就不发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面对这种赤裸的心理记录。”
“不要!”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心跳猛地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