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琐事,项之昂看向最后一个狭小却私密的空间,心想那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需要做的活……
直到他推开半掩的浴室门,看见脏衣篓里扔著几件贴身衣物,其中一些,还带著精致漂亮的白色边。
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
项之昂走过去,半蹲下身,捧起其中一件,痴迷地凑上去嗅了嗅,因为贴身穿著,属於主人的香气更加浓郁。
为了把魅魔卖出天价,猎魔组织抓到魅魔后,都会对魅魔进行严苛的训练,包括但不限於洗衣做饭哄睡……
只有极少数的魅魔不用训练,比如项之昂这种从头到脚都能换金山的。
他向来是过目不忘,光看別的魅魔训练也会了,从前对討好人类不屑一顾,如今却捧著人类的衣服狂吸。
有点不想洗,会把气味洗掉。
所以在洗之前,他特別不舍地捧著衣服闻了大半个小时,才打上专用的內衣肥皂一件件搓洗乾净。
內心的焦躁只是稍微缓解。
一边揉搓著巴掌大的布料,一边抬眸看向洗手镜,项之昂惊奇地发现,他身上那些明显的魅魔特徵消失了!
难怪人类有画饼充飢、望梅止渴的说法,梦里进食对魅魔也有效。
项之昂现在特別想躺回臥室的地板上,抱著兔子玩偶,接著做那个不知廉耻,却又实在令魔垂涎三尺的美梦。
偏偏也是这时,门铃响了。
他皱了皱眉,將最后一件衣服掛上晾衣杆,心想主人这么晚才回来,不知道是去哪捡別的魅魔了。
恐怕被其他野魅魔迷得找不著北了吧?连钥匙都忘了带,还得按门铃叫他这只家养的魅魔去开门。
整理了下仪容仪表,项之昂以一种谦卑的姿態拉开房门,却发现门外站著一老一少两个男人。
老的那个,丑得很有特色。
少的那个,特別好色的丑。
屠夫大叔手里提著大袋的鸡鸭鱼肉,望著项之昂笑得纯朴又憨厚:“苏小姐住这里吗?这是她买的东西。”
另一个年轻男人是屠夫大叔的儿子,听他爸吹了几句牛皮,非要跟过来看看买肉的女孩有多好看。
儘管开门的是个男人,他还是眼睛都看直了,开始怀疑铁直的性取向。
“小伙子,你们是姐弟吧?爸妈基因好,生出来的孩子都漂亮……”
屠夫大叔嘮著嗑,把二十几斤肉提到厨房的流理台上,一边拿出收款码,一边对项之昂旁敲侧击——
“你姐姐耍对象了没有哟?我儿子今年25还没有谈过恋爱……”
项之昂冷声打断:“不是。”
大叔懵圈:“不是啥?”
“不是姐弟,”项之昂抬眸看了眼大叔身后的年轻男人,不紧不慢的语调,吐字却清楚明了又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