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玉挑眉,饶有兴致地顺着自己手腕望向对面的墨影。
后者触上她的视线,犹如被火灼烧般,飞快地收回了手。
头颅重重地磕在少女脚边,带得地面都明显一颤:“属下该死,请主人责罚。”
李澄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这种话。
按理来说,墨影只是未经允许握了一下她的手腕,她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然而原身与墨影身份特殊,是并不对等的主仆关系,所以李澄玉便有些拿不准对此事究竟是该罚还是不该罚。
若是在原身看来,墨影此举是大不敬,是对自己的僭越呢?
思索几秒后,李澄玉缓声开口:“那便罚你露出鼻子以下,如何。”
说着,她用脚尖缓缓挑起墨影的下巴,逼对方抬起头来。
“上头的人总不能要求你们吃饭喝水也不摘下面具吧。”
一想到那场面,李澄玉顿时忍不住笑了两声,有些事就是不能细想,越想越搞笑,一点都不酷炫拽了。
墨影许是被她笑得有些羞赧,即便坐直了脊背仍低垂着头,沉默着耳朵烧红。
李澄玉笑够后,也缓缓坐正身体,凑近了墨影面具认真问。
“会被罚吗?”
面对李澄玉突如其来的靠近,墨影犹如一只被牢牢束缚住四肢与头颅的独狼,动弹不得只能任其摆布。
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是不会还是不知道?
李澄玉不打算继续追问,她的耐心也就方才那么一点,既然墨影主动想要继续那么自己还同他客气什么?
想到这儿,李澄玉缓缓抬手,指
尖却并未落在她已好奇许久的银色覆面上,而是点在了墨影喉结下方那处深深的锁骨沟处。
它在临床医学叫胸骨上窝,而李澄玉则更喜欢它中医里的名字——天突。
天突几乎每个人都有,而在李澄玉所见过的人中,墨影的最为明显。
三角形的‘沟壑’深深地嵌在锁骨正中央,每次呼吸都会随着胸膛的起伏更深几分。
说不出的迷人性感。
若是倒上果汁或者红酒,一定能蓄上小小一洼,说不准还能养鱼
一想到那场景,李澄玉双眼中的幽光更深了几分。
这么长时间下来,李澄玉可算是理解了原主脚踏好几条船的原因。
——面对无处不在的诱惑,对方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不是什么大过,用不着失落。
此刻,锁骨沟与喉结一起,在李澄玉心中共同被打上‘这部位就是男子生来为了勾引女人’的标签。
不过李澄玉并未在墨影的锁骨沟处流连多久,只蜻蜓点水地戳了一下,指尖便缓缓上移。
期间,李澄玉还有些遗憾,她不是很喜欢留长指甲,所以成兰君给她修的甲缘都是短而圆润。
舒服是舒服,就是没办法在墨影身上留下些什么痕迹。
每次看学习资料时,李澄玉都很喜欢女主用涂着红甲油的长指甲刮过男主胸膛或后背的情节,挠出深深的白印随后缓慢沁出血珠。
像是母豹子在巡检标记自己的领地,令她觉得十分舒畅。
不过很快,李澄玉便又被眼前人吸引回了注意力。
她清晰地察觉到了指腹下墨影的变化——极速升高的体温以及砰砰作响的心跳。
即便二人隔着段距离,都有些震耳欲聋。空气都似乎被墨影的气息腾得炙热粘稠起来,犹如沥青般随着他的心跳颤动。
李澄玉似笑非笑地朝眼前人投去一瞥:啧,这么敏。感啊,先前怎么没瞧出来。
“你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