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摸了摸小金龙的脑袋,问小金龙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小金龙摇了摇头,自己没有名字。
老翁笑了:“真是个好孩子。”
他似乎对小金龙有眼缘,又从口袋掏出了一把糖果:“叫我一声阿爷,今后听阿爷的话,阿爷给你买肉包吃。”
小金龙张了张嘴,叫了一声“阿爷”。
老翁甚是满意,将糖果给了小金龙,又给小金龙演示盗取银钱之法。
“明日阿爷牵着你的手,阿爷跟着前面的人说话,你去摸那个人的荷包,就像阿爷教你的那样。”
天道俯视废弃宅院,陷入沉思。
第二日,老翁带着小金龙出去盗窃,小金龙似乎知道老翁想要银两,他根本就不需要用手去摸,隔空取物对于小金龙而言如呼吸般简单。
傍晚,老翁看着偷来的银两大喜,直夸小金龙是个好孩子,前途无量。
小金龙歪了歪头问:“什么是前途?”
老翁想了想,言道:“你看看街上那些人,他们做一日苦力不过赚十余文钱,而你摸一次荷包,就抵得上他们做数日苦力,这怎能不算是前途?”
小金龙懵懂。
老翁给小金龙买了两个肉包,小金龙却越吃越馋,说自己还想吃。
老翁有些不悦,压低声道:“这么小的孩子吃两个肉包已经不得了了,再吃肚皮怕是会炸开。”
老翁说罢,拉着眼巴巴的小金龙走远。
夜晚,老翁又教小金龙如何将同年龄的孩童引到巷子里来。
“你告诉他们这里有蛐蛐、有头绳、有吃不完的糖葫芦他们就会跟着来。”
小金龙问:“为什么要将他们引到巷子里?”
老翁嘿嘿一笑:“为了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小金龙愈发茫然。
可就在夜里,随着一声巨响,官差围住了整个院子。
老翁与小金龙同睡,听到动静,一把揪起了小金龙,拿起枕头下的刀,抵在小金龙脖颈上。
其他屋子里的孩童已被救了出来,老翁以小金龙的性命为要挟,在官差们的注视下,慢慢挪出院子。
小金龙拽住老翁的衣角:“阿爷,我疼……”
刀尖扎在了小金龙的脖子上。
老翁厉声让小金龙闭嘴:“若今天你能活着和我出去,我让你今后过好日子。若是死了,也全怪你命不好。”
随着刀尖越戳越深,小金龙忽然问:“如果我真的死了,是因为阿爷杀了我吗?”
老翁微愣,下一刻,小金龙攥住了小刀,用力一抽,刀把离开老翁的手心。
老翁惊悚,低头一看,小金龙将小刀塞入口中,如咀嚼糖果般,咽下小刀。
老翁大声尖叫,先是向后退了四五步,随手拿起身后的木棍,重重砸向小金龙。裙⑥㈧4玐⑧⑤①5⑥
小金龙看出了老翁的杀意,眼神也变得狠戾。
下一刻,小金龙掏出了老翁的心脏,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老翁重重倒下,小金龙眼神重新懵懂,握着温热的心脏,想了想,刚准备咬上一口,金光忽然落下。
小金龙从来没有见过金光,无措等待着金光融入身体。
金光暖洋洋的,化作磅礴灵力,让小金龙的神志更清晰了些。
小金龙好奇捂着肚子,他好像没有那么饿了。
不仅是饥饿减淡了,小金龙的呼吸也变得轻松了起来,身上如山般的压力也减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