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至今来看,这个程掌柜还在吃牢饭,也没有什么后招。
或者就是得意楼的老板为了霸占他家产业故意的?
陶夭的思维开始游移。
不过这个也不太可能,因为就是那个老板求着她为自己的老友——程掌柜伸冤的。
“所以,我们下一步的调查对象就应该是那个祭酒?”
沈卓一针见血,打破了屋内凝滞的空气。
他看向陶夭。
“你想怎么查?”
“这个么……”
陶夭学着谢渊平日的样子,虚拈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胡子,故作深沉:“只能先去搜搜看那女人在哪里?”
她一时间想不出啥锦囊妙计了。
“醒了!”
明夷推门进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那人醒了!还有……”
她抬起手,一下握住陶夭在空中乱舞的爪子:“更重要的是,连起来了!”
陶夭:“什么连起来了啊?”
她拿手比比脖子。
莫非是珍珠项链什么的。
“哎呀,我是说箱子!”
“什么!?你说那个昏迷的家伙醒了?”
陶夭眼睛一亮,倏地挺起身:“那夜老船工看到带箱子的女人……那是罗家的箱子啊?!”
她低头想了片刻,抿嘴一笑:“这不是瞌睡送枕头么?”
王玄清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枕头有点多啊。”
陶夭懒得理他,转头问明夷:“能不能套点更多的东西出来?比如箱子现在在哪里?”
她眼中泛起几分狡黠:“方便咱们引蛇出洞!”
陶夭眼中射出两道精光,看得沈卓直皱眉,不由低声提醒:“谨慎些。”
陶夭便回头冲他吐了吐舌头:“你也太谨慎了吧!放心放心~”
陶夭便和明夷便去了老船工家中。
听了一个故事。
那她最爱听故事了嘛!
陶夭和明夷进了老船工的院子。
推开门,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
半靠着床的青年约莫三十余岁,脸颊处留着一道浅疤,像是被水底砂石划伤的。
瘦削的轮廓仍带着几分清俊之气。
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亮得出神。
他的目光带着微不可察的期待:“惜梦呢?她没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