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鹿緲穿著长款的质睡衣,胳膊和腿都遮得严实,湿漉漉的头髮垂在左侧胸前,浸湿了薄薄的衣衫料子,透出少女发育饱满的胸脯。
傅时樾打量了她一眼,喉结不经意滑动,“你脖子上的伤需要处理,自己涂还是我帮你?”
鹿緲顿了顿,让他进来了。
她坐在床上,傅时樾把药箱放在一边,他一坐下来,鹿渺便感觉身旁的床垫明显塌陷。
真是个大块头,她心想,却没注意男人紧紧盯著她。
“把头髮撩起来。”
鹿緲乾脆地撩起湿发,用抓夹盘在脑后,弧线优美的脖颈便露出来。
颈侧有王明成留下的掐痕,还有刀划伤的口子,不深,已经结痂,但离动脉很近。
鹿緲在洗澡的时候就观察过了,她心態良好,想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別过头,却无意撞见傅时樾眸中一闪而逝的阴沉。
他拿出签沾了碘伏给伤口消毒,然后涂上助於创口癒合的药,再仔细给她贴上创可贴。
“脖子上还有淤青,我帮你揉开?”
鹿緲看了看他,他手里拿著一盒药膏,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平时老捏著她后颈拎来拎去,这会儿倒知道徵求她同意了?
她轻哼,“你揉吧。”
“忍著点。”
傅时樾掌心托著她的颈侧,指腹抹了药,在她淤青的地方用力按揉。
他手指很糙很硬,揉得她確实很疼。
难以想像这双铁一般的手,要是跟女人在床上云雨,会不会把人折腾得半死不活。
鹿緲暗骂自己下流。
她脸颊发烫,悄悄瞥了眼男人,人家脸色比她严肃正经多了,相比之下,她像个女流氓。
少女的脖颈就跟嫩豆腐一样,仿佛一掐就碎。
傅时樾摸著鹿緲光滑的皮肤,儘量不往深处想,然而少女身上散发的甜香时不时钻入他的呼吸,忽远忽近,勾著他腹下的火。
傅时樾也刚洗完澡,穿著质地柔软的居家服,裤子那处的皱褶已经被撑开。
他不动声色地停下来,“好了。”
鹿渺一脸迷糊的扭过头,“就好了?”
这都没三五分钟吧?
傅时樾快速收拾好药箱,拎著药箱起身,“把头髮吹乾再睡,我先出去了。”
鹿緲拽住他的衣摆,“浴室里没有吹风机,我找遍了房间也没有。”
傅时樾起身动作一滯,目光移向她的小白手,喉咙微微绷紧,“我去给你拿。”
“哦。”鹿緲鬆开小手,他移开目光,快步出去了。
小姑娘就坐在床边,晃著腿等他。
傅时樾出去后,责问了管家。
管家满脸惊疑,“我记得我明明就把吹风机放在浴室里了呀,傅先生,您交代我收拾房间给鹿小姐住,我把东西都备齐了,清单都还在我那里。”
就差以死谢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