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揉碎,让他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不顾怀里人的挣扎,反而抱得更紧,吻得也更深。突然,舌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口腔里蔓延开来。
这血腥味像一剂助燃剂,彻底点燃了傅清时眼底的疯狂。
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地吻着,。
不知过了多久,傅清时才终于松开了他。两人唇瓣分离的瞬间,一道血丝还粘连在中间,许久才缓缓断裂。
傅清时伸出大拇指,摩挲着自己唇上残留的血迹,然后微微低头,用舌尖轻轻舔了舔,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池星猛地偏过头,“呸”地一声,将嘴里的血水吐在地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傅清时看着他这副样子,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讽刺:“嫌恶?池星,你以后会习惯的。”
他凑近池星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勾,引了那么多人,就该想到,总有一天,会有人把你牢牢抓在手里,让你再也逃不掉。”
池星抬眼瞪他,眼神桀骜:“那也不会是你。”
斯修柯推开厚重的胡桃木门时,傅清时正斜倚在沙发上,左臂松垮地揽着池星的肩膀,姿态亲昵得刺眼。池星则偏着头,脸颊转向另一侧,下颌线绷得笔直。
斯修柯脸上的笑几不可查地僵了一瞬,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复杂。
却很快敛起,迈开长腿朝两人走去:“池星倒是来得早,我还以为你得按老规矩,迟到半小时才肯露面。”
话音刚落,傅清时揽着池星肩膀的手突然收紧,指腹用力按压了一下池星肩胛骨的凹陷处,像是在宣示主权。
他抬眼看向斯修柯,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却对着池星响起:“一年没见,池星大概是太想我了,迫不及待想跟我单独待着。”
说完,他侧头盯着池星紧绷的侧脸,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对吧,池星?”
池星没回头,只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敷衍的应和,淡得像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轻轻刺了傅清时一下,池星最知道怎么气他
斯修柯见状,笑着上前一步,伸手去掰傅清时的手,语气带点玩笑般的强硬:“行了啊傅清时,刚从部队回来就占着池星不放,也不怕人笑话。”
他手上用力,想把两人分开。可傅清时纹丝不动,反而加重力道,手臂像铁箍似的锁着池星。
两人的手在池星肩头僵持,指节都因用力泛白,空气里瞬间漫开无声的较量。
池星被夹在中间,只觉得呼吸不畅。他趁着两人僵持的间隙,突然身体一矮,像条滑鱼似的从傅清时臂弯下钻了出去。
他径直走到包厢最角落的单人沙发坐下,离那两人远远的,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与他无关。
他拿起桌上的水,仰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下心底莫名的烦躁。
傅清时和斯修柯见池星走了,也没了较劲的兴致。
傅清时冷哼一声收回手,靠在沙发上,眼神却依旧黏在池星身上,带着不甘和挑衅。
斯修柯松了口气,包厢门再次被推开,里奥走了进来。
他刚进门就察觉气氛怪异,挑眉,没点破,径直走到池星旁边坐下,几乎挨着他的胳膊:“怎么,等我呢?气氛这么安静,不像你们的风格。”
他转头看向傅清时,语气熟稔地道:“傅清时,一年没见,去部队待了圈,练得不错。听说拿了三等功?可以啊。”
傅清时抬眼,脸上的阴沉散了些,点了点头:“还行,比待在圈子里有意思。”
里奥顺势和傅清时聊起来。斯修柯适时加入,偶尔插一两句话。池星起初没搭话,后面也忍不住开口。
渐渐地,包厢里的气氛热络起来,酒瓶被一次次打开,酒杯碰撞的脆响此起彼伏,香槟气泡在杯中升腾。
池星喝得微醺,脸颊泛着淡红,眼神比平时柔和了些。他靠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杯壁。
傅清时坐在对面,一杯接一杯地喝威士忌,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他。
他拿起酒杯对着池星举了举:“碰一个。”不等池星反应,他就伸过酒杯,两人酒杯碰撞的瞬间,他的手指不经意碰到池星的手,池星像触电般缩回,傅清时低笑起来,带着得逞的意味。
两人同时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池星只觉得一阵眩晕,酒意瞬间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