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作为“小竹马”的“洛恩沅”。
洛恩沅的身后是长长的阶梯,望不到头。
他慌不择路,像是误闯进狼群的小绵羊,对狼求救:“求求你,我是好银!”
洛恩沅难过又伤心地想,他才不是恶役!
他补药当大坏蛋。
然而梦里的沈昼冷血极了,残酷地笑了一笑,轻轻一推。
洛恩沅坠入无穷无尽的黑暗深渊。
强烈的失重感使洛恩沅幅度极大的颤了颤。
却还是没有醒来。
安聆急的头上都冒汗了,摸着他滚烫的能煮鸡蛋的额头,内心焦灼不安。
不知道洛恩沅到底怎么了,她不敢轻举妄动,飞快地拨了家庭医生的号码。
家庭医生还在赶来的路上,安聆打了第七个电话,医生镇静地说:“安总,我到了。”
安聆、路瑾路瑜、路易以及别墅里其余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双生子趁检查完,父母和医生交谈时,偷偷溜进了洛恩沅的房间。
两个人望着床上的小睡美人,烧的脸通红,似乎格外难受,小脸皱巴巴,撇着嘴像是要哭。
路瑾和路瑜心里不由得感到后悔。
因为他们,弟弟才会生病。
两个人趴在床边,用冰袋轻柔地蹭洛恩沅的小脸。
快点好起来吧。
家庭医生让他们别着急,洛恩沅只是单纯的发高烧和炎症,没有携带其他症状。
虽然来势汹汹,但是还算稳定。
只需要按时吃药、打点滴就可以。
医生望着面前几张茫然的脸,疑心是不是听不懂中文名,又用英文试探性地说了一遍。
安聆抹了把脸,分外无语。
医生缓慢地意识到,哦,好像是听不懂专业名词。
兵荒马乱的一天在医生正直可靠且接地气的解释中结束了。
*
沈昼已经足足一天没有见到洛恩沅了。
他被沈启恒拎回家的时候,宁碧刚回来。
对上宁碧的平静眼神,沈昼半死不活地说了一声:“上午好,妈妈,你今天没有工作吗?”
宁碧“嗯”了一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沈启恒把儿子扔在地上,头疼地从头讲起。
说要抽一顿,别说沈启恒从来没打过沈昼,连骂都没怎么骂过。
顶多语重心长地教育,或者找心理医生来代替他们的角色。
一是因为沈昼小时候在外公外婆身边长大,老人一贯溺爱孩子,把沈昼宠的无法无天。
二是因为,沈启恒和宁碧都怕说什么不该说的,刺激到沈昼随时会发疯的幼小心灵。
沈昼的出生是个意外。
宁碧和沈启恒都是注重事业的工作狂。
不婚主义,还是丁克,谈恋爱可以,结婚不行,小孩更是想都别想。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