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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两人默默的走向客厅的沙发，坐下来面对面。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线逐渐黯淡，客厅里的光线变得朦胧而暧昧。

在这种光线中，一切都显得不太真实，就像一场即将结束的梦境。

韩子阳深吸一口气，直视着苏墨染的眼睛：“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苏墨染低下头，双手紧握在一起。她沉默了很久，久得韩子阳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然后，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痛苦和自责：

“事情是从你去外地支援的那段时间开始的，我按照之前的安排，搬到少杰家里照顾思野。那时候的思野状态很不稳定，经常半夜惊醒，有时候会突然发呆或者情绪失控。我每天都陪着她，和她聊天，试图帮她找回正常的生活节奏。”

苏墨染的声音在回忆中逐渐变得沉重：“慢慢的，思野的病情开始稳定下来，她不再频繁做噩梦，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恐慌。看到她一天天好起来，我很开心，觉得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但与此同时，你不在我身边，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和空虚。”

她停顿了一下，眼中涌出泪水：“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会想你，想你的声音，想你的拥抱，想你的一切。那种思念如潮水般汹涌，几乎要把我淹没。我想给你打电话，但又怕打扰你的工作。我想去找你，但又不能丢下思野不管。”

韩子阳静静的听着，心中涌起一阵愧疚。

他想起那段时间，自己确实很少主动联系家里，总是借口工作忙碌。

他没有想到，妻子在家里承受着如此巨大的孤独和压力。

“在那种孤独和思念的折磨下，我决定回去看看妈妈，想从她那里获得一些安慰和支持。”苏墨染继续说道，“我给妈妈打电话，但她的反应很奇怪，支支吾吾的，总是在回避我的问题。我问她最近在干什么，她说在家休息；我问她身体怎么样，她说很好；我问她需不需要我回去陪她，她却说不用。”

苏墨染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困惑和不安：“妈妈从小就很疼我，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想回家，她都会很高兴。但那次通话，我明显感觉到她在刻意回避我，这让我觉得很奇怪，也很担心。我怀疑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或者生病了不想让我担心。”

“所以你就自己开车回去了？”韩子阳问道。

“是的。”苏墨染点头，“说到这里，苏墨染的声音开始颤抖，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当我到家门口时，我发现门没有锁，这很奇怪，因为妈妈平时很注意安全，从来不会忘记锁门。我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想给妈妈一个惊喜。但当我走进客厅时…”

苏墨染的声音突然哽咽，她用双手捂住脸，肩膀在微微颤抖。那种痛苦和震惊，即使是现在回忆起来，依然让她难以承受。

韩子阳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他知道接下来要听到的将是一个改变一切的关键信息。他伸出手，轻抚着妻子的肩膀，给她无声的安慰和支持。

“我看到了…”苏墨染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呻吟，“我看到妈妈和泰在客厅里…他们在做爱。”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韩子阳整个人都震住了。

他想象过很多种可能，但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

沈秋澜，那个端庄优雅的母亲，那个对女儿女婿关爱有加的长辈，竟然和泰发生了关系。

“妈妈趴在沙发上，泰在她身后，他们都没有穿衣服。妈妈的声音…她发出的声音…”苏墨染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羞耻，“那不是我认识的妈妈，那个声音充满了欲望和疯狂，就像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苏墨染的话语如刀割般刺痛着韩子阳的心。他想象着那个场景，想象着苏墨染当时的震惊和痛苦，心中涌起巨大的愤怒和同情。

“泰看到我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羞耻或慌张，反而露出了一种得意的笑容。他继续着他的动作，就好像我的出现让他更加兴奋。而妈妈…妈妈看到我时，“我以为她会因为我的出现而羞愧，而惊恐。但她没有。她回过头，汗水浸湿了她的发鬓，脸颊上是快乐的潮红。她看着我，那个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反而是一种…炫耀。”

“我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我坐在客厅里，听着卧室里的声音从压抑的呻吟，变成高亢的、毫不掩饰的叫喊。她似乎是在向我证明，她此刻的快乐是多么真实。那种声音，像一把钝刀，一遍又一遍的切割着我关于母亲这个词的所有认知。”

“后来呢？”韩子阳轻声问道。

直到泰穿好衣服出来，他赤裸着上身，下身只松松垮垮的穿着一条紧身裤。离开前，他看着我，用一种胜利者的语调说：你的妈妈很不错，下次我还会再来的。”苏墨染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屈辱，“说完这话，他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就好像这里是他的家一样。”

他走后，妈妈才裹着一条浴巾从房间里出来。浴巾很短，遮不住她大腿和锁骨上那些刺眼的红痕。

我以为她会跟我解释、道歉。但她没有。

她走到我面前然后…她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问我。

“墨染你也想试试吗？”

那一瞬间，看着她陌生的眼神和嘴里说出癫狂的话语，我心里那点仅存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这不是我认识的妈妈。

这不是简单的出轨，她不对劲，她一定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和当初林思野失控时的状态一模一样。

她告诉我泰下周还会来，问我：“你真的不打算也尝试一下吗？我们可以一起…”

听着这些疯话，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妈妈也被人用药物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