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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搞清楚他的计划前，就让他自以为是的蹦跶一阵吧。

而此时的宇智波族地，因为族长的大发雷霆，不少人也跟着噤声。

守夜班的人纷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们不知道族长为什么这样生气，所以视线都求助似的投向宇智波扉。

但以往最能安抚族长情绪的人，正跪坐着不允许起身。

宇智波裕治看着脸上一片血污的扉，有些不忍心的上前，但还未开口，便被一个瞪视。

“从今天起，宇智波扉不允许出族地！若是违反，知情者一同受罚！”

那之后的几天里，族内上下都十分压抑。

“斑不是故意处罚你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偷偷送来食物的宇智波裕治打探道，“你一向聪明，怎么就不知道服软呢。”

被关在祠堂的宇智波扉一动不动，这种待遇倒是他从未有过的。不过哪怕再生气，斑也默认了宇智波裕治来送吃。

“泉奈怎么样？”吃完后，宇智波扉照例关心。

宇智波裕治收拾好东西，站起身回答：“他今天又清醒了一段时间，不过……”

看着面前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宇智波扉擦了擦嘴，准备搬离祠堂。

“反思”足够了，他光明正大的回家照顾泉奈。而刚到家，迎面就看到了挽起袖子端着水盆的斑。

“大哥，我错了。”

从善如流的道歉让宇智波斑的表情好看一些，但他还是冷哼一声：“给我乖乖待在家里。”

宇智波扉点头应是，随后去探望泉奈。比起昨天的情况，泉奈并没有好转。

伤口在恶化，但更重要的是，泉奈本人清醒的时间很少。

又过去几天，经过日夜陪护的蹲守，宇智波扉终于在泉奈意识清醒的时候和他对话，

“泉奈？”他轻喊一声，用热的布轻轻擦过那干裂的嘴角。

泉奈语气虚弱，但还是下意识扬起一个笑容：“二哥……”

两人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话，最后陷入沉睡之前，泉奈用力抓住了扉的手。

“眼睛……万花筒，在我死后把我的眼睛给斑哥吧。”泉奈挣扎着说道，嘴角带着淡淡的弧度，“拜托了、二哥……斑哥绝对不会答应的，但是……宇智波、不能输给千手。”

在开启万花筒后，泉奈才切身处地的感觉到，斑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前有族人需要照顾，后有劲敌千手柱间和千手一族。

千手柱间觉醒木遁后，实力更强。但是过度使用的万花筒，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泉奈不忍心见到大哥的“落败”，在他的印象里，斑哥就应该是最强的存在。

而自己走后也没关系，斑哥还有二哥陪伴。

躺在床铺上、气息奄奄的少年不过十七岁，这太早了，他不应该这样早就死去。

宇智波扉终于明白，伤口恶化的原因不仅仅是有身体的原因，还和意志有关。泉奈不想痊愈，他甚至不想活了。

只要泉奈还活着，斑就不可能会接受他的眼睛。哪怕斑哪怕真的接受了这双万花筒，但这永恒万花筒是用弟弟的性命换来的。

这对他而言多么的残酷而沉重。

宇智波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泉奈有了如此偏激的想法。最后看着那双闭上的眼睛，他伸出手抚摸泉奈的眼眶，隐约明白过来。

是因为万花筒写轮眼吧，只有泉奈和斑是万花筒，这是二者的共同点。所以有什么事情，是只有万花筒可以看破，并且其他两人都瞒着自己。

宇智波扉枯坐很久，最后眼眶酸涩湿润的感觉，让他下定了决心。

泉奈是他的家人，他自然不会容许家人的离去。扉深深地弯下腰，伏下去低声说了句：“抱歉泉奈，等等我，一定会有办法让你醒来的。”

那本黑色封皮的书被再次找出来，宇智波扉很自信自己熟记了里面的东西，但因为术的使用者是泉奈，他又小心翼翼起来。

复杂的纹路刻在地板上，随着最后一笔的连贯，从未使用过的术被发动。

鹿忍隐约明白了，这本黑色封皮的书是为自己特地准备的。当时看过并且不解的术，在日后都派上了用场。

他想自由的活着，但如今却有东西比活着还要重要。

是家人。

心跳缓缓停止，连带着呼吸一起。睡着的人面容安详，在术的影响下他再无法感受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