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银子?”
“当然了!你这问的什么废话,难道进忠公公不喜欢?”
进忠笑着问:“比话本子还喜欢?”
唐煦这才反应过来进忠是在逗她,想到那日被他大声朗读的话本子有点脸热。
“进忠公公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哈,说的好像你没看过似的。”
进忠点头,“是看过啊,那天不是借唐姑娘的话本子看到了?”
不用进忠回头,唐煦听他那贱兮兮的声音就能大致猜出来他揶揄的表情。
“啧!算了,我走了。”
听见唐煦恼羞成怒的话,进忠迅速回身扯住了她,“别介,奴才错了。”
“认错认的倒是快。”
进忠陪笑,“来找奴才做什么的?”
唐煦有点嫌弃地看着他,拽的二五八万的时候自称小爷,这会儿知道错了又开始自称奴才了,还挺能屈能伸的呢!
尽管嫌弃,唐煦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盒子塞到进忠手里。
“本来是想给你送点粽子糖让你闲着吃,你非嘴贱。”
进忠拿出一颗塞进嘴里,“奴才是嘴贱,这不缺唐姑娘一块糖嘛,吃了糖嘴就甜了。”
唐煦头一回见他这么油嘴滑舌的模样,简直开了眼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进忠见她这样,捏了颗粽子糖塞到她嘴里,“回去吧,外头怪冷的。”
年关将近,宫中的事务渐渐多起来,他俩这么悠闲的日子几乎是最后一次。
唐煦虽没什么明确的差事,但毓瑚又要帮皇上给各大官员家准备赏赐,又要帮着准备宫宴。
毓瑚查案虽然不行,这些礼尚往来的倒是顺手,皇上就时不时派些细碎的活儿给她。唐煦跟在旁边左搭一把手,右搭一把手,整日下来也不得闲。
新年有三日休沐,唐煦无事可做。宫里热闹的气氛突然让她有些想家,明知自己在梦外只过了一天不到,可唐煦还是好想爸妈和清雨。
独自在庑房eo了一个上午的她,决定去找澜翠说说话。
“瞧你比在永寿宫那会儿,倒是瘦了一圈,近来在御前过得不好吗?”澜翠拉着唐煦回庑房坐下,上下左右打量着她。
“澜翠姐姐别担心,只是这几日年底,要忙的事情多。我前段时间整日在偏殿坐着,胳膊腿再不动一动都快生锈了。过年了,姐姐怎么没回家看看家人呢?”
澜翠为难地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声音低哑地开口:“主儿过得不好,皇后娘娘和其他娘娘们都排挤主儿,皇上也是许久不来看主儿了。
主儿最近为了争宠,魔怔了似的,昨日除夕宫宴,主儿还让几位娘娘给挤兑了,说主儿唱曲儿上不得台面,粗鄙什么的,皇上也跟着添油加醋,主儿回来就摔了好些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