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可一点都不认同他的话,“我哪儿咒他们了,你没听皇后娘娘说什么吗,那醋是她从冷宫出来那年酿的。醋的年头比五阿哥岁数都大,要是咱俩这身板,吃一口都得在床上躺半个月。”
“促狭!我今儿个让你逗的,肚子都笑疼了。”
“真的吗?”唐煦眼睛骨碌碌转着往他身上看,手也往进忠腰上摸过去,“让我看看哪儿疼了。”
进忠赶紧按住她作乱的手,“哎呦祖宗欸,这可是宫道上,你往哪儿摸呢。”
“那我之前问你不在宫道上可不可以摸,你也没回答我呀。为什么不行?”
进忠快步往前走,躲开她罪恶的爪子,“你可饶了奴才吧。”
唐煦边追边伸手去勾他腰带,“哎呀,别害羞,给我摸摸嘛,不要跑呀进忠公公”
皇上白日被折腾了一通,也不知怎么想的,当天晚上,竟然去了翊坤宫留宿。
夜深人静时,进忠守在殿外发呆。一个穿着小太监服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凑了过来。
“喂。”
“谁?”进忠警觉地回头一看,就看到了唐煦那张脸。
“你怎么来了?”进忠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拉到更隐蔽的阴影里,“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有什么事寻奴才?”
“来陪你守夜啊。”唐煦理所当然道,“一个人多无聊,我陪你说说话。”
进忠心里暖暖的,握着唐煦的手不停揉搓,“今儿个师父不在,皇上白日里又被你折腾了一遭,我得一直在这儿盯着。说会儿话得了,我一会儿找人送你回去。”
“不要,”唐煦干脆利落地拒绝掉他的提议,“我以前在永寿宫那会儿也守过夜,多困多无聊我清楚的很。不过有个人陪那就不一样了,我可以通宵。”
进忠叹了口气,“委屈你了。什么都没有地跟着奴才,现在晚上连个好觉都睡不了。”
“胡说!我自愿的怎么能叫委屈呢。走走走,去亮一点的地方啦,我把帽子压低一点,不会有人发现的。”
进忠拗不过她,只能带着她走到窗下有光的地方继续说话。
毕竟是守夜,而且在窗子底下,两人只能小小声聊几句。进忠的声音原本是清脆中带点婉转的少年音,特意压低了声音以后好听是好听的,却莫名有种催眠感。唐煦努力撑到四更天,就开始止不住地打哈欠了。
进忠劝她:“去偏殿睡会儿吧,我找人帮你盯着,等皇上起来了咱们一起回去。”
唐煦揉揉眼睛,笑着从袖袋里拿出一包东西,“吃瓜子呀,吃瓜子就不困了。”
“哎呦,奴才可拿你怎么办好呢,怎么就这么犟,非陪着奴才不可。”进忠接过瓜子,剥一颗便放在手心上递给唐煦一颗,一个剥一个吃,果然是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