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脸色一变,衣服都没换,拿出自己体测跑800米的架势,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和包包掉头就跑。
砰砰砰!
“煦煦?怎么这么晚过来了?”沈清雨打开门,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怎么还穿着睡衣,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能在你这里住几天吗?”唐煦从沈清雨旁边挤了进去,“我不想回家。”
“可以啊!”沈清雨关上门,“你公寓怎么了?”
“什么事也没有,我就是想跟你一起睡。”
唐煦那间空无一人的公寓里,茶几上的香囊忽然轻轻地,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香囊,会跑?
唐煦在沈清雨家住了下来,本以为只要离那个香囊远远的,她就不用穿回去了。白天她和清雨分别去学校上课,晚上一起追剧聊天,生活看起来是回到了正轨。
实际并没有。
她在沈清雨家住的第一晚,就开始做梦了。
但是这回没有直接穿越,她就只梦到了进忠,站在一片黑暗里。刚开始就只是梦到他孤零零在那里站着,看不清神色。
过了两天,进忠周身的黑暗慢慢变成了一团团的雾气,他就那么站在雾气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重复着一句话。
“别抛下我,好不好?煦煦……”
可怜得活像只被遗弃的小兽。
这样的梦一连做了好几天,唐煦被折磨得精疲力竭。更要命的是,即使在白天上课的时候,她似乎也能隐约听到,进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求她别放弃他。
她被烦得不得了。
一个没课的下午,唐煦跑到附近的寺庙里,准备买两张辟邪安神的符纸。
小和尚客气地将安神符递给唐煦,叮嘱她,“施主将符纸放在枕下即可。”
唐煦谢过那小和尚,走出小店,想着来都来了,就去上炷香求个健康,说不定就不做梦了。她正对着路边的地图研究该去哪个殿时,一道苍老的声音打身后响起:“施主所求,不是一张安神符能了的。”
“嗯?”唐煦疑惑转身。
只见一老僧和蔼地看着她,“烦恼皆由念起,念,由心生。施主与梦中之人的缘还未了。”
“请问,什么意思?”
老僧没答,对她笑笑,转身走了。
“说什么呢?”
唐煦皱了皱眉,拜神的心思也没了,直接回了沈清雨家。因为第一晚就梦到了进忠,唐煦怕打扰清雨休息,搬去了次卧。倒是方便了她放符纸。
“煦煦”
又一次从梦里惊醒,唐煦已经无奈到说不出话了。那老和尚说的是一点儿没错,这符纸什么用都没有。唐煦从枕头底下把那符纸拿出来,气得啪一声拍在脑门上,她额上的细汗将那符纸粘的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