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家人在哪儿。”
“不是,”女孩咽了下口水,“我饿了。”
“”犹豫了片刻,男孩丢下一句,“等着”便朝远处跑了过去。不一会儿,他又回来,抱着一袋子大饼。
男孩拿出一张饼,递给了女孩。可女孩只是咬了两口就皱起了一张小脸。
“又怎么了?”
“太干了……咽不下去……”
“麻烦。”男孩嘴上嫌弃着,却还是起身,给她买了一份热气腾腾的小馄饨。他将馄饨放在女孩面前,“快吃,碗还要还回去的。”说完,自己则继续面无表情地啃着那又干又硬的饼子。
馄饨的香气不停飘过来,忽然,嘴边递过来一个勺子,“小哥哥,你也吃。”
男孩虽然有些不自在,到底还是张口吃了下去。馄饨的味道确实很好,比他家里过年时吃的饭还要好吃。
许是累坏了,也许是被吓着了,女孩吃了饭就开始犯困,她倒也不嫌弃男孩身上脏,就那么趴在他的腿上,沉沉睡了过去。
可等到第二天男孩睁眼,面前却什么都没有了。
记忆,忽然变得一片空白。
他下意识伸手往怀里探去,摸到了一个精致的香囊。“哪儿来的钱呢?”他一个乞儿揣着这么多金子可不是件好事。四下里张望了下,男孩将香囊藏好,捡起地上的饼子吃了起来。
过路人的谈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听说了吗?宫里头又要招人了。你家里不是有个远房亲戚家的孩子。与其在家里吃白饭,不如送去挨上一刀,起码日后吃穿就不用愁了,还能补贴家里。”
“可这请刀儿匠的银子,也不好凑啊。”
“找个保人啊,银子等那孩子进宫自己还就是了。”
男孩摸着怀里的香囊,若有所思。
比她姑母还壁虎
清晨的日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进忠缓缓睁开眼睛,温柔地看着怀里的人。
“醒了?”唐煦哼唧了两声,迷迷糊糊地蹭了蹭他。
“嗯。奴才记起来了。”
唐煦半睁未睁的眼睛突然变得清明,反应了一下,故意清了清嗓子,极其做作地学着小时候的嗓音唤道:“记起什么了?小哥哥?”
“煦煦叫叫奴才什么?”
“小哥哥啊。”唐煦咯咯笑起来,两手扯着进忠双颊的肉,“原来进忠小时候的性子就是这样的啊,明明就是想要帮人家,嘴上还非得嫌人家麻烦,装得不情不愿的。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嘛!”
进忠一把抓住她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再唤一声。”
“唤什么呀?”唐煦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