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一口血喷进泉水里,人也像那血珠子一样“啪唧”软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皇上忙下令,即刻走水路回京。
回程路上,因着皇上皇后的悲痛,整个后宫都不敢有人作妖。只有海兰觉得时机正好。
“姐姐,皇后本就身子亏空,如今又没了唯一的嫡子,受此重创,听说人都病在床上起不来了。她这副身子定然是撑不了多久的。
可是姐姐你呢?姐姐有咱们俩的五阿哥,只要姐姐不去蒙古,等皇后倒了,你就是下一任皇后。姐姐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走啊!”
是啊,她怎么能走?好容易能斗倒富察琅嬅了,她怎么舍得她的少年郎身边站着别人呢?
如懿不情不愿地拉过海兰的手,“海兰,本宫确实不能走。可是皇上已经下了旨意,本宫也没办法。”
海兰被如懿这么一拉手,什么都顾不上了,此刻只想着为姐姐冲锋陷阵。
“姐姐,你还记得咱们刚进宫的时候吗?”
如懿明知海兰要说什么,却只淡淡笑着不说话,等海兰主动说出她想听的。
海兰义无反顾道:“姐姐,我那时既可以替姐姐一回,让姐姐扮作我进宫见皇上,自然也可以再替姐姐一回。反正我在宫中地位本就卑微,去不去蒙古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但姐姐不同,姐姐可是有机会成为皇后的人。”
如懿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赶忙把手从海兰手里抽出来,拿帕子擦了擦。“既然你这么说,那便只能你替本宫去了。”
下了如懿的船,海兰吩咐叶心:“叶心,你去准备一些豆油来。”
叶心不太明白海兰的用意,“主儿要那个做什么?”
“本宫就要走了,可本宫走之前,要替姐姐把路障都扫清。姐姐太心软了,没有本宫,姐姐斗不过她们的。”
叶心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自己都地位不保了,还想着娴贵妃呢,人家怎么都是贵妃。
“奴婢知道了。”
掉下去了
夜色渐深,船队缓缓前行,唐煦站在御船的甲板上,望着幽深的水面。
进忠从他身后过来,用一件大氅将她连衣服带人拥进怀里,“水路不比陆路,夜里风大,穿这么少出来,也不怕着凉。”
“这都五月了,我就出来透透气,站一会儿就回去了,不冷的。”
“可是觉得里头无趣了?”
“嗯”唐煦感慨道,“比起无聊,压抑多一些吧。皇上今天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叹气,弄得我都替七阿哥伤心了。你之前算是救过他一次,可也没能留得住他。”
进忠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那孩子本就体弱,奴才只是帮他避了一灾,就算没有这次的风寒,下次有个什么病症,他能不能躲过去也不一定。煦煦与其为别人的孩子伤神,不如想想奴才。”
“嗯?你怎么了?”唐煦一回头,便被进忠吻住了。
好一会儿,进忠才放开她,“奴才不喜欢煦煦想别人。”
小心眼的劲儿吧。
“好,那我只想进忠。”唐煦笑着,正准备转身回抱进忠,隐约看见对面,皇后的凤船上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咦?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