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吸了口气,“本王没看错吧?不是说公主是皇上和孝贤皇后唯一的女儿,很受宠爱吗?怎么送亲的队伍这么寒酸?”
一旁的小厮猜测道:“可能是公主迫不及待想和您成婚,撇下仪仗,自己先过来了吧。”
色布腾巴勒珠尔笑了,“快,快将公主迎到本王帐子内,既然公主这般热情,本王也不能让人等急了不是。你去接待公主,本王要去更衣。”
色布腾巴勒珠尔特意去洗了澡,换了件最华丽的袍子,满心欢喜地回到营帐内,准备挑开面前的红盖头。
下一瞬……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公主呢?
他美艳动人的公主哪儿去了?
眼前这个比他额吉还老的女人是谁?
只见盖头下,是一张涂着猴儿屁股般厚厚腮红的脸,大红的嘴唇好像刚才背着他,生吞了几个小孩似的。
“啊——!”
反应过来的色布腾巴勒珠尔大叫一声,吓得连连后退,“妖,妖怪!有妖怪啊!”他连滚带爬地从营帐内逃了出去,躲到小厮的帐子里瑟瑟发抖。
凌云彻守在营帐外,看见跑出去的色布腾巴勒珠尔,心里满是担忧,没忍住隔着帐篷安慰如懿,“娘娘,您受委屈了。”
“无妨。”如懿淡淡地掀开营帐,“云彻,你进来吧,陪本宫说说话。”
凌云彻紧挨着如懿坐到了床边,听如懿和他抱怨,“这蒙古的少年郎到底的比不上我大清,如此这般没见过世面。想来蒙古的姑娘生的都不水灵,否则他也不会被本宫惊成那副样子。”
“是,还是娘娘像少女一样水灵。”
两人并肩坐在喜床上,如懿虽然不满色布腾巴勒珠尔刚才的行为,但看着身旁的凌云彻,莫名觉得,二人虽然就这么坐着,却如同做了夫妻一般,也挺好的。
红烛燃了一整夜,烧到最后,“噗”地一声灭掉。清晨的阳光洒到庑房内,进忠愁眉不展地坐在床沿边。
为什么?
娴贵妃去和亲这都几个月了,这个世界失去了这么个关键的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唐煦翻了个身,滚到进忠身边,伸手揽住他的细腰,手感真好,捏一捏。然后就被抓住了手。
“大清早的,煦煦做什么呢?”
“进忠腰间的肉肉很好捏嘛,没忍住。你怎么了?这几天看起来很不安似的,睡得都不安稳,起的还早。”
“奴才就是想,娴贵妃都走了,怎么还没变化呢?”
“可能是还没到时候吧。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在这儿陪你呢,怕什么?”
“只是奴才有些急。”
怎么不认识呢
色布腾巴勒珠尔一连多日都不进如懿的营帐,没人管如懿吃什么,如懿带的银子很快就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