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我,进忠。”
唐煦开门,看到进忠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你怎么来啦?”
“我听说你病了?”进忠拉着唐煦坐回床边,将食盒里的姜汤取出来就要喂她。
唐煦都要热死了,看见那碗还冒着热气的姜汤直接缩到床榻最里面。
“我没病,我不喝。”
“啧,乖,喝了对身子好。”
见唐煦拼命摇头,进忠软下声来,“就喝一口行不行,奴才求你了。”
“求我也不行,我真没病啊。”
进忠举着姜汤碗半步不退,“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病的人也是。”
进忠把碗放在床沿,伸手要把唐煦拽出来,唐煦抱着被子死活不动。
“我可以解释,真的,别让我喝那个,我都要热死了。”
“你说吧。”
“我装的,毓瑚姑姑让我去杀人,她让我去杀那个齐太医,我不想去,我不敢,我害怕,所以我只能装病了。”
进忠一愣,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叹了口气,“不喝就不喝了。”
唐煦这才从床榻最里面挪出来,抓住进忠的手,“今晚你能不能不走?”
进忠瞬间怔住,“这这不太合适吧?”
“我怕毓瑚姑姑回来……”
进忠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儿,心软得一塌糊涂。他点了点头,“好,奴才不走。”
夜色渐深,唐煦躺在床上,进忠坐在椅子上。唐煦转头看着他,进忠被她的视线盯得有些紧张,“别看奴才了,睡觉!”
“哦。”唐煦闭上眼,没一会儿又睁开,“要不你躺下吧,坐着多累啊。”
唐煦伸手扯着进忠的袖子,把他往床上拉,进忠害怕被她拽倒,忙应道:“好了好了,奴才躺下,别拽了。”
进忠爬上床,只是躺的距离唐煦有些远,基本就是贴着床的边缘,翻个身就能掉下去的那种。
唐煦依旧睡不着,她能听见进忠压抑的呼吸声,过了会儿,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悄悄勾住进忠的小手指。
进忠身体瞬间僵住,但他没动。等唐煦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后,进忠才伸出手,反握住了唐煦。唐煦已经睡稳了,进忠却始终睡不着,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他就这么拉着唐煦的手静静躺了一夜。
剪了吧
天色微亮,窗外传来几声鸟鸣,进忠缓缓睁开了眼睛,侧过身,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身旁熟睡的唐煦身上。
她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发丝铺在床上,有几缕落在他肩膀上,与他自己的发丝纠缠在一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