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要查本宫,总得给个恰当的理由吧?!”卫嬿婉扶着春蝉的手,厉声道,“谁允许你们在本宫这里撒野的?”
李玉不屑道:“咱家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的,理由您得问皇后娘娘。炩妃娘娘还是乖乖配合吧。”
唐煦看卫嬿婉气的胸膛起起伏伏,却碍于皇后二字不敢说什么,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她这不是没绞杀你呢嘛,怕什么呢?刚回去啊。话说,这又是什么剧情啊,怎么不记得剧里还有这一段呢?莫非是她穿过来的蝴蝶效应?
观望了一阵,一群人里里外外把天然图画翻找了一遍,看李玉听小太监汇报的脸色不太好,应当是没找到要找的东西。
而后李玉一声令下,几个太监将王蝉押了起来,“王公公得跟我们走一趟。”
“谁敢动王蝉!”卫嬿婉急了,拦在王蝉前面。
李玉却丝毫不给这位炩妃面子,招呼着小太监把王蝉拖拽出来,“王蝉,咱家就带走了。啊,炩妃娘娘还是好好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吧。”
卫嬿婉心中一紧,纵使不知自己又哪里惹怒了皇后,可她带走了王蝉,万一这奴才不小心说出什么,自己怎么还能落得了好?
李玉刚一走,院子里的人便散了去。卫嬿婉也顾不得回殿,抓着春蝉的手吩咐道:“去,把进忠公公给本宫叫来。”
听见进忠的名字,唐煦脚步顿了下。不知这回,进忠帮着她会不会再受牵连,看来她的回家之路,是没指望了。
进忠借着黑暗的遮掩来到天然图画,罕见地看到卫嬿婉主动过来迎他。
进忠故意退了一步,“奴才给炩主儿请安。”
“快起来。”卫嬿婉此刻有求于他,态度也难得地温和了许多,“进忠,本宫遇到大麻烦了,只有你能帮本宫了。”
还真是,直截了当。连哄一哄他都懒得做啊。
进忠起身看着她,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炩主儿说笑了。奴才只是奴才,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再说了,奴才前几日为了主儿的恩宠,刚伤了腿,这才堪堪好了点儿,炩主儿就想起新的差事使唤奴才了?”
卫嬿婉脸色一僵,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她知道进忠心里有气,只能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走上前,主动拉住进忠的手,强行挤出一个温婉的笑。
“进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本宫自然是记着你的好的。只是本宫当时还在禁足,也不能在皇上面前帮你说什么,本宫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啊。”
两人间隔了一小段距离,进忠忽然想起了唐煦,那个疯女人,上次为了躲皇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面上没有丝毫的嫌弃。还有给他上药时候的触碰,也是一点不做作。
再看看眼前。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炩主儿牵他手的犹豫和勉强,还有刚完全没逃过他眼睛的表情变化。
都是假的。
奇怪的是,以前就算明知是假的,他却甘之如饴。现在,那只被炩主儿牵着的手,像是碰到了蜇人的蝎子,扎的他生疼。
果然啊,尝到了蜜糖是什么滋味以后,便再也咽不下黄莲了。哪怕那糖只是别人不小心掉落,他偷偷占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