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他低声问。
我没力气回答,只能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一点点包裹住我冰冷的手指。
然后,他忽然松开一点距离,手指轻轻拨开我后颈处的碎发。
空气好像静了一瞬。
“……这是什么?”他语气变了,不再是那种游刃有余的调子,而是罕见的认真,“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个?”
我迷迷糊糊地想,他在说什么?
直到他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后颈皮肤,那一块顿时灼痛加剧,像是烙铁贴了上去。
我本能地抖了一下。
他收回手,眉头皱得很深:“纹路……怎么跟我领域的初始符印这么像?”
我没听清后半句,意识已经开始下沉。唯一记得的,是他重新把我搂紧了些,低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只感觉风突然停了,他的外套裹住了我全身。
再后来,我好像听见他打了个响指。
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某种装置被强制关闭。
他抱着我转身往外走,步伐稳健,一句话也没再问。
我昏昏沉沉地靠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勾住了他衣角。
最后一丝清醒时,我听见他说:“下次再一个人往陷阱里跳,我不光要没收你的通讯器,还得把你关进我家仓库。”
我没反驳,也没挣扎。
因为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刚才那场群体自爆,不是我控制的。
是标记系统自己动了。
它认的不是命令,而是情绪。
愤怒、被困、被监视的感觉让它醒了。
而最可怕的是,方圆百里内所有带有敌意的存在,全都成了它的引爆开关。
我不知道下一次失控会发生在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会认识我后颈上的东西。
但我清楚地记得,在意识断掉前的最后一秒,他握着我的手贴在他心口,说了一句很轻的话:“你要是出了事,谁来陪我上课?”
教师的专属补习时间
我睁开眼的时候,五条悟正低头看着我,手指还贴在我后颈上。
他动作停了一下,嘴角扬起:“醒了?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早自习。”
我没说话,只觉得脑袋发沉,四肢像是被抽过一遍似的,动一下都费劲。刚才那场爆炸一样的失控还在脑子里回荡,耳边仿佛还残留着咒灵炸开时的闷响。
“你抱了我一路?”我哑着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