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他头也不回,“所以我更要看着你。”
我迟疑片刻,终于爬上他的背。他手臂一紧,稳稳托住我,下一秒我们已站在东京街头。霓虹灯照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车流穿梭,城市还在正常运转。
可我的心跳却越来越乱。
走到十字路口时,红灯亮起。他停下脚步,我没动,目光落在自己颤抖的手上。
“如果我……”我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车声吞没,“如果我真的消失了呢?”
话音未落,他猛然转身,将我抵在路边的路灯柱上。金属冰凉,他的额头抵住我发际,呼吸滚烫。
“那你消失那一刻,”他声音哑得不像话,“这个世界也没了。”
我睁大眼。
他没看我,只是收紧双臂,像是要把我嵌进他的骨头里。“我不救人,也不救世。但从你出现那天起……”他顿了顿,“你要是不在了,所有东西都该陪葬。”
红灯闪烁,倒计时归零。
一辆出租车按了喇叭,从我们身边驶过。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后颈的红痕突然剧烈跳动,视野边缘再次浮现出那些光点——它们不再散乱,而是开始排列,组成一行我看不懂的文字。
五条悟察觉到我的僵硬,低头看向我眼睛。“又来了?”他问。
我点点头,喉咙发干。
“别怕。”他拇指擦过我脸颊,动作罕见地笨拙,“我在。”
就在这时,远处高楼顶层的探照灯扫过夜空,划出一道银线。那光芒掠过我们头顶的瞬间,我听见体内某个地方,发出了一声极轻的碎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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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路灯柱的手还没放下来,膝盖一软,整个人差点栽下去。耳畔风声一紧,后背已经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又想自己撑?”五条悟的声音贴着我头顶响起,“老师,你连站都站不稳,还想走?”
我没力气反驳,只能任他半抱着腾空而起。城市灯火在脚下飞速退去,夜风灌进衣领,冷得我打了个哆嗦。等视野重新稳定,眼前已是一片开阔的平台——锈迹斑斑的望远镜支架斜插在地,头顶是无遮无拦的星空。
“天文台?”我哑着嗓子问。
“嗯。”他把我轻轻放下,手仍虚扶在我肘边,“上次你说,小时候没见过这么多星星。”
我愣了下。那句话是在高专食堂随口提的,那时他正搅着咖啡,头都没抬,我以为他根本没听进去。
“你怎么……”
“我记得。”他打断我,语气平常得像在说今天吃了几碗饭,“你讲过的每句废话,我都记得。”
我想瞪他,可胸口闷得厉害,话到嘴边只剩一声轻咳。抬头望天,银河横贯夜幕,星子密得像是被人随手撒了一把亮粉。
“冥冥说我会消失。”我忽然开口,“如果继续用标记能力,最多再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