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一脸茫然:“谁跟你说她讨厌红色?”
“我测的。”五条悟转身走回我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今早抽血分析,味觉偏好变化曲线显示对波长620纳米以上光源产生排斥反应。”
我盯着那张图表,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你还真去抽血了?”
“护士长配合得很好。”他坐下,顺手把摇椅调成双人模式,靠在我肩上,“为了孩子,细节不能放过。”
阳光斜照进来,洒在我们三人之间。虎杖坐在地上没敢动,手里还捏着半个被压扁的香蕉。
“其实……”他小声说,“我是带了本育儿书来的……想着 aybe 能帮上忙……”
五条悟瞥了一眼他背包露出的一角封面。
《新手爸爸 survival 指南》。
他眯起眼。
“明天加试一场心理素质测试。”
猫系爸爸的育儿日记
阳光刚爬上窗台,我正伸手去够床头的水杯,指尖忽然碰到了一团温热的光点。那光像活物似的蹭了下我的手心,然后“啪”地炸开,浮现出一段画面——一团毛茸茸的小影子在羊水里轻轻一蹬,紧接着响起五条悟的声音:“今日胎动三次,第二次持续四秒,疑似在打哈欠。”
我愣住,杯子拿不稳,差点砸到被子上。
“你又用术式偷录?”我转头看向门口,他就靠在那儿,手里捏着一块透明水晶,里面正循环播放刚才的画面。
“这叫科学存档。”他走进来,把水晶塞进床头柜抽屉,顺手又掏出一块,“昨天的我也存了,要不要看?她打了个滚,像小猫翻身。”
“你凌晨三点不睡觉就为了干这个?”
“我睡了。”他坐到床边,手指轻轻搭在我小腹上,“做了个梦,梦见她冲我翻白眼,醒来发现是真的——她真的翻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压住:“别说得她好像已经会表达情绪了。”
“她当然会。”他低头,耳朵几乎贴上我的肚子,“昨天我念《咒术法典》,她踢了我三下。念到‘禁止私斗’那条,踢得最狠——遗传了妈妈的脾气。”
我抬脚轻轻踹他肩膀:“你是不是又拿那些奇怪的教材当胎教内容了?”
“正经教材。”他仰头,墨镜滑下半寸,露出一双亮得过分的眼睛,“我还录了音,准备以后放给她听,让她知道爸爸多用心。”
“用心过度了吧……”
话没说完,他忽然起身,一个瞬移消失在原地。下一秒,阳台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我起身走过去,看见他蹲在栏杆上,手里拿着一把巴掌长的匕首,正用指尖在柄部描画什么。
“你又在搞什么?”
“启蒙咒具。”他跳下来,把匕首递给我,“特制的,无锋,防误伤,适合婴幼儿抓握。”
我接过一看,匕首柄底端浮着一串细小咒文,纹路熟悉得让我一怔——是五条家徽,旁边还刻着“长女”二字。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