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画圆,右手画叉,脚下踩雷也不怕!”
“爸爸你念错了!”女儿笑得直打跌,“是‘脚下生风才最飒’!”
“哎呀,口误口误。”他一本正经地纠正,“再来一遍:左手画圆,右手画叉,妈妈最美我最帅!”
我笔尖一顿,在“父亲教育方式”那一栏默默写下:“存在严重误导倾向,建议观察期三个月。”
但他教得其实不赖。
虽然形式花里胡哨,可每一个动作都暗含基础咒力运转逻辑。女儿每一次跳跃、每一次掌心释放能量,他都能用最简单的比喻讲清楚原理。
“你看,咒力就像冰淇淋的奶油,挤多了会塌,挤少了不够甜,得刚刚好。”
她听得认真,小脸绷着,掌心慢慢浮出一团微微发亮的能量球。
第一次成型,圆滚滚的,晃悠悠的,像颗快要融化的草莓圣代。
“成功了!”她欢呼。
结果下一秒,“砰”地炸开,冰渣四溅。
我早有准备,缓冲结界立刻生效,碎冰撞上光膜,像雨点打在窗户上,滑了下来。
五条悟却笑得更欢:“不错不错,至少没炸到人,进步显著!”
我合上记录本,走到他们中间:“输出不稳定,说明控制力不足。你需要感知咒力的‘边界’。”
她仰头看我:“妈妈的边界在哪?”
我顿了顿。
五条悟抢答:“在全世界最硬的那堵墙上,谁撞谁骨折。”
我瞪他一眼,他耸肩:“实话实说。”
我没再说话,抬手凝聚一丝标记能力,在空中划出一道细长的金线。那是她刚才咒力扩散的轨迹。
“你的力量在这里失控。”我指着拐点,“试着让下一次的能量流动,不超过这条线。”
她盯着看了好久,忽然闭眼,深呼吸,再睁眼时,掌心又浮出一团光——比刚才小,但更稳,颜色也更纯粹。
她一步步往前推,直到指尖触碰到金线,立刻收力。
完美停在边界。
五条悟吹了声口哨:“哇哦,比我当年强。”
我瞥他:“你当年第一次练习,把校长办公室炸成了露天茶室。”
“那叫艺术性重建。”他笑嘻嘻地变出一支发光的冰激凌递给她,“奖励!”
她接过,开心地舔了一口,忽然问:“那为什么妈妈不用训练?”
空气安静了一瞬。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五条悟却立刻蹲下身,从袖子里掏出一朵由咒力凝成的小花,轻轻放在她手心。
“因为妈妈啊,”他笑着说,“她不是要变得更强的人。她是让我们所有人,敢去变强的理由。”
她低头看着那朵花,没说话。
阳光斜照进来,训练场的地面映出三道影子,一大一小一中,挨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