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拽了拽他袖子,“如果我们哪天都不在了,这些还会存在吗?”
他没回答。
而是牵起我的手,十指紧扣,六眼齐睁,将最后一道咒力注入夜空。符文化作细碎光点,如雨般洒落,每一粒都映出不同的片段——雪原初遇、屋顶对峙、公主床前的摄像头、钢琴旁的心跳同步……
所有的瞬间,都被记住了。
我仰头看着这场无声的盛典,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有些东西不需要永恒来证明,因为它从诞生那一刻起,就已经超越了时间。
风停了。
星光落在我们肩上,像披了一层薄纱。
远处教学楼的灯陆续熄灭,只有操场上还有几个不怕死的学生在偷偷练习领域展开,结果又被反噬得滚了一圈。熟悉的吵嚷声传来,夹杂着笑声和咒骂。
“他们还挺拼。”我说。
“毕竟以后要接班。”他站在我身边,肩膀轻轻碰了我一下,“你说,咱们要不要收个徒弟?专门教‘如何不让老婆生气’这门课?”
“你想得美。”我冷笑,“第一节课就教你跪键盘。”
“我已经准备好十套盲打方案了。”他一脸坦然,“毕竟五条家祖训:活着可以丢脸,但不能丢老婆。”
我差点呛住,抬脚就想踹他,却被他一把捞进怀里。
“蝶小梦。”他叫我的名字,语气少见地柔软。
“干嘛?”
“谢谢你,选择了我。”
我没说话,只是把手覆在他心口,感受着那熟悉的节奏——和我的呼吸,越来越接近。
这一刻,我不再担心遗忘,也不再害怕离别。
因为我们已经成了规则本身。
夜更深了。
城市安静下来,唯有那轮明月静静照着屋顶上的两个人。
忽然,他低头,在我耳边说了句什么。
我愣住,正要开口反驳——操场方向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年轻学员的惊呼:“谁把校长雕像的眼睛涂成爱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