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渡不语。
男人强大的气压将她围绕,似乎,他有足够的耐心等着她坦白。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姜幼眠赶紧老实交代,顺便打小报告:“那个沈三儿,跟乔音说我坏话,说什么我仗了你的势。”又继续添油加醋:“还说我除了美貌之外一无是处,算个屁。”
“那我肯定生气啊。”
谢云渡的目光落在她那张义愤填膺的白瓷小脸上,须臾,他半阂眼眸,语气没什么起伏:“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有我,你只需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
姜幼眠彻底愣住了。
谢云渡这话什么意思?是觉得她在牌桌上太过鲁莽,不是明智之举;还是说,她给他惹麻烦了;又或者是利用了他,惹他不快了?
像是在告诫豢养的宠物,不准到处惹是生非,要乖。
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姜幼眠突然想起沈珩的话—“等谢云渡玩腻了,还不是一样被踹得远远的。”
她踌躇地坐在男人旁边,晚风透过车窗拂上脸颊,她抿了抿干涸的唇瓣,转头看他那张清贵英俊的脸。
其实沈珩说得也没错,男人总有玩腻的一天。
谢云渡这样的人,生在云端,戒情为律。本就高不可攀,更不会轻易动情。
自然不能接受她所有的任性之举。
是她越界了。
以为,谢云渡至少有一些喜欢她的。
姜幼眠捏着手指,声音很轻的应着:“我知道了。”这风吹得她头疼,真烦人。
谢云渡掀开眼帘,见她这么乖,下一瞬便把人揽入怀中,亲吻她额头,问她累不累。
不知怎的,姜幼眠突然不是很想说话了,她闭上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乖巧靠在他怀中假寐。
待宾利缓慢停在公寓楼下,她只淡声说了句“晚安”,就冷着脸下了车。
谢云渡盯着她纤瘦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幕下,俊眉微蹙。
很明显,又在闹脾气。
气性倒挺大,连说都说不得了。
他神色渐冷,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松了松颈间的领带。
小孩子真是宠不得,宠则生妄。
第24章宝贝要她孤立无援,只能沉溺在他的深……
考试结束后暑假如期而至。
姜幼眠好不容易放纵一次,没早起练舞,而是睡了个大懒觉。
起床时饿得不行,冰箱里没什么吃的,只一盒冰牛奶。
她喝着牛奶,冰凉入喉,看着手机上指导老师发来的消息,说接了个市里举办的文化商演,要组织大家排练。
也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最近几天谢云渡没找过她,她心里憋着鼓不明的气,犟着性子也不主动联系他。
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人的情绪一旦上来,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姜幼眠窝在家里刷了会儿剧,肚子突然疼起来,上了好几次厕所,甚至还想吐。
糟糕。
可能是牛奶的问题。
果然人真是不能太懒,一懒就得出事儿。
家里的备用药也过期了。
姜幼眠顾不上收拾,拿着手机下楼去买药。
走到楼下,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周祁靠在车旁,看上去有些疲惫,无精打采,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