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算了,不过是自己骗自己。
姜幼眠扯了扯男人的西装,示意他松手。
谢云渡沉默片刻,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轻摁了摁,沉声道:“我在车上等你。”
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恼,但终究还是念及了朋友之谊。
魏延鹤把姜幼眠带至廊边僻静处。
他声音干涩,“姜小姐可否详细告知她在那边的处境?”
姜幼眠实在搞不懂这位魏老板。
明明是担心的,在意的,为什么不自己去看,伦敦虽远,但又不是海角天涯。
但念在魏二哥待她还不错,又是个痴情种的份上,她潦草回答说:“还行,她自己是心理医生,有不错的收入,最近在伦敦买了房……”
为了保护林粟粟的隐私,没有说太多细节。
魏延鹤很轻的笑一下,喃喃道:“那就好。”
沉默须臾,他又问:“那她身边……有没有不错的异性?”
这个问题,姜幼眠并不想回答。
她语气平静地反问:“魏二哥,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呢?如果有的话,你要如何?”
问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幼稚。
这话,让魏延鹤的情绪有了些波澜,双手紧握成拳,忽而,又缓缓松开。
他深吸一口气,嘴角又扬起温润的笑,压低了声音,如狐狸般狡黠:“姜小姐如果能如实相告,魏某愿意拿云渡的事跟你换。”
“一个他绝不会主动告诉你,但你应该知晓的事。”
姜幼眠眸光微动,静静地看他几秒。
真是只老狐狸。
知道任何关于谢云渡的事都对她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只是这般聪明狡黠,却依旧为情所困九年,也是可怜。
“我和她认识的时候没有,但是离开后就不清楚了。”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如实相告。
未来的事没人说得准。
“多谢姜小姐的坦诚。”魏延鹤似松了口气,想起交换条件,抬眼看她:“云渡从七年前开始就以谢家的名义资助京大舞团,起初我还疑惑,他不喜歌舞风月,资助一个舞团很是反常,但后来见他对你用情至深……”
他顿了顿,故意卖关子:“姜小姐是聪明人,应该会想明白的。”
七年前?
姜幼眠怔在原地,瞳孔微颤。
那不正是她十八岁刚加入京大舞团那年?
京大舞团的确是有了那些资助才得以走得更远,原来幕后之人竟是谢云渡。
可那会儿他们并不认识,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魏延鹤后面那句话是在引导她,或许,谢云渡很早之前就见过她了。
回程路上,姜幼眠满怀疑惑地看向靠坐在车椅上的谢云渡。
他正低头看手机,优越骨相轮廓在光线下更显深邃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