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笙对女A相关的一切都很敏。感,但被纵容的他都暂时没能察觉到这种无形变化,更别说在感情上迟钝的纯种大木头了。
“谁装鸵鸟了。”
洛无笙深呼吸将澎湃的心潮压下,竭力平复心神,试图让脸上和耳根的红潮赶紧退下。
听到女A在他耳边的轻笑,不知怎么地,她的声音穿透耳膜,重重地砸在心里,他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羞恼,说话也变得有些任性。
“嗯,是我。”
时寒乔不说还好,一句轻描淡写的‘嗯,是我’让青年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确实也是他不知怎么地就脑子一抽先恶作剧的,本来快要褪下的红潮突然又返上来,他无意识地在女A肩上把头埋地更紧,更像鸵鸟了。
时寒乔任由他抱着,也不出声催促,冷白的指尖绕着金色的发丝,倒也不觉得无聊。
青年的发丝很柔顺,触感好极了。
洛无笙在沉默中反复纠结,渐渐冷静下来,佯装无事地从女A身上退开,好似刚才那个扑进她怀里的人不是她一样。
“放心,我不会公报私仇的。”
见青年调整好了,时寒乔继续逗他,看到凤眸熠熠生辉瞪她的样子,她的心情也好极了。
她的看法又有了改变,凤眸平静自然是好看的,但就像水一样,平静无波并不是件好事。
不论是潺潺溪流还是滔天巨浪,有情绪迸发的眸子才是鲜活美丽的。
洛无笙率先发动攻击,以对战掩饰自己轻易就能被女A影响的心情,带着情绪的攻击在她轻巧地防守下冷静下来。漆黑的凤眸逐渐变得坚毅,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他们的第四场对战,女A完全放弃攻击只进行防守,即便她没有用魔尊使过的招式,而那股被其支配的恐惧感扑面而来——时寒乔战在擂台中心,从对战开始,就没有挪动过一步。
洛无笙是指挥,但是他尽力弥补Omega在体质上的弱势,入学后的训练课程积极参加,进步虽然不如他的队友们,但能和其他的Alpha同学们打个平手。
然而,他竟然不能让时寒乔挪动半步!
课堂上都是分项训练,洛无笙在对战中手上和脚下的动作尚不能兼顾,所以时寒乔防守起来非常轻松。她修炼的之时不仅仅聚灵吐气,还有日复一日,坚持了数百余年的挥剑、刺枪、甩鞭
机械性的重复性行为,考验着人的耐心和意志力,也给予她坚不可摧体质、洞察一切的视力和条件反射的神经。
如果不是这具未完全淬体的身体只有她原本身体的一半强度,时寒乔甚至可以单手接下青年的进攻。
不过,即便是可以单手,她也不会对洛无笙,她怕会打击到他。
已经被打击到的青年越战越勇,这一场单方面的攻击持续了近三个小时,直至他精疲力竭,退后两步地倒地坐下,四肢酸软地什么都不想干。
青年浑身被汗水打湿,屈膝坐在擂台上,他双手无力地撑在身后,后仰着头剧烈喘息,有几缕调皮的发丝在对战中逃脱头绳的束缚,凌乱地贴在满是汗水的脸上。
没一会儿,洛无笙不再强撑,双肘一放,像只沙滩上濒临渴死的鱼,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时寒乔调了训练室操控屏,关闭了灼眼的白炽灯,亮如白昼的训练室陡然变得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骤暗的环境让青年没有安全感,他凭着感觉看向女A所在的位置,本能地在黑暗中寻找熟悉的人。
他慢吞吞地以手肘支地,还没等他强撑起身来,天顶由中心裂开,匀速打开。
星光从天穹洒落,点点光芒驱散了黑暗。
西亚星所处的星河位置特殊,夜晚犹为美丽,不论是星夜还是月夜,都美不胜收,斯芬克斯的星月湖就倒映了绝美的夜晚。
星光让青年的视野变得开阔,但他却无心夜空,只仰望着时寒乔的背影。
即便是高强度地对战后,她依旧气定神闲,只有薄薄的一层汗珠和微乱的发丝能看出运动的端倪。
“还能起来?”
女A回身转来,轻挑左眉,洛无笙放松手肘又倒了回去,“不能,起不来了。”
时寒乔坐到他的身边,仰头看了夜空两秒,选择后仰和青年并排躺平。
夜风从上空流过,轻柔地、浅浅地。
“上次,你说的那个故事,”
洛无笙顿了顿终是没有把‘狗’说出来,而是道:“神,后来怎么样了。”
他其实更想知道的是‘狗’到底经历了什么才逃脱了要割肉放血的‘主人’,也更想知道‘狗’后来遇到了谁。
出于直觉,他觉得那个人对时寒乔来说,无比重要。
但是他清楚,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资格了解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