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遗憾的是,这样的人不属于她的生活,她也不该放任自己忘记现在。
哪怕只是暂时忘记。
“好。”耳边平静道。
“那么,明晚见?”
“好。”对方不再多言,合上门。
砰。
过去与现在同时响起了声音。
邱雨看骆鸣合上柜子,转身问:“想好说什么了吗?”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听出讥嘲,但似乎也不准备与她详谈,连请坐都不愿说。
她定定神:“我就是来……谢谢你。”
骆鸣连眉头都不动一下,背抵着柜子双手抱胸:“我接受。”
沉默。
邱雨眼睛落在他支起的长腿上,蜷了蜷手指:“好的,再见。”
她转身要走,却听身后突然发问:“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邱雨疑惑:“不就是你说的那种……陪练?”
“陪练”一词让骆鸣眉心微动:“我不是指这个。”
她更加疑惑:“那是?”
他还是那副倚靠的姿态,头微微扬起,冷白的光线落在喉结上,很轻微的跳了下。
“与郁霏的训练进一步捆绑,但凡十月比赛出现任何难以让她妈妈接受的结果,你觉得你会不会被指责?”
“舒晴姐不会的。”
“这么肯定?”骆鸣目光徐徐落下,“你很信任她?”
“她帮了我很多。”邱雨说道。
他的眼神凝在她脸上,意味不明:“你对每个帮你的人都这样?”
邱雨不解:“哪样?”
掏心掏肺,完全相信……可又偏偏还是同一个人,离开他时毫不脱离带水。
骆鸣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或许是白光太亮,而瞳孔又太黑,他的眼里洒下寒凉的星光。
“你——”唇动了动。
与此同时,掌心突然传出嗡嗡震动。
骆鸣被扯回了神,低头看去,是康锐来电。
邱雨也看见,便说:“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她转过身。
却听身后传来声音:“陪练这件事因我而起,出现任何问题,你都可以拉我进来。”回头看,骆鸣垂眼捏住手机,云淡风轻好似说着不相干的话,“算我的道歉。”
今天是郁霏第一节课,康锐也很上心,外面冗长的洽谈一结束就给童小江打电话,没想到得到了个瞠目结舌的回答。
“你说骆鸣晚上和她们家保姆打了比赛?还被杨舒晴撞见了?”康锐语气已经开始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