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掌心的魔镜碎片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灼痕。她竟真的带着这三个古代人,穿回了自己前世住了五年的现代公寓。
看着三人或警惕、或茫然、或紧张的模样,她忽然勾唇笑了,伸手先拍了拍国王攥着衣襟的手,又摸了摸白雪发顶的塑料发圈:“别怕,这里是我的家,没有刺客,没有纷争,比王宫安全。”
话音刚落,国王已跨步上前,将她稳稳护在身后,像在王宫时挡在她身前应对朝臣非议那样。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暗着,却仍让他皱紧了眉:“那是什么?通体发亮(指屏幕反光),四四方方,莫非是巫蛊之物?”
他伸手想碰,指尖悬在电脑上方两寸处,又顿住——似乎想起白娇娇说“这里安全”,动作竟带了点迟疑,最后还是被白娇娇伸手拦住。
“这是电脑,用来工作的,不是巫蛊。”
白娇娇弯腰打开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蓝光映在国王脸上,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白雪更是吓得往白娇娇怀里缩,脸埋在她的肩窝,声音闷闷的:“母亲!它会发光!还亮得刺眼,是不是有妖邪附在上面?”
王子立刻挡在她们身前,握拳对着电脑,卫衣袖子滑落,露出小臂结实的肌肉——那是常年练剑练出的线条,此刻紧绷着,像在王宫护驾时的姿态:“王后陛下别怕!我来收拾它!若是妖邪,我一拳就能打散!”
白娇娇哭笑不得,拉过三人坐在沙发上——沙发太软,国王坐下时还下意识挺了挺腰,似乎不习惯这种“没有扶手的座椅”。
她拿起手机,解锁屏幕,亮着的屏幕映出三人的脸:“这是手机,能说话,能看外面的事,不用飞鸽传书,也不用快马送信。”说着拨通助理的电话,“喂,明天上午十点的会议推迟一小时,我这边有点事……”
国王凑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手机屏幕,眉头紧锁:“这里面有人说话?为何看不见人?声音还这么小,莫非是摄魂术,把人的声音困在里面了?”
白雪也伸着脖子,指尖轻轻碰了碰屏幕,又飞快缩回来,像怕被烫到:“母亲,这里面的声音好小,不如王宫的钟鼓响亮,也不如您的声音清楚。要是离远了,是不是就听不见了?”
王子则盯着手机壳上的珍珠装饰,那是颗普通的人造珍珠,光泽远不如南海珍珠。他皱了皱眉,语气带着笃定:“王后陛下,这珠子成色太差,不如您发间那支南海珍珠亮,也不如我部落里的琥珀通透。我明日就去寻些好的来,帮您把这珠子换了。”
白娇娇挂了电话,无奈地看着三人——古代的帝王、公主、部落王子,到了现代竟成了三个连手机都好奇的“宝宝”,却还没忘了争着对她好,连颗人造珍珠都要挑拣。
次日清晨,白娇娇刚洗漱完,就听见卫生间传来此起彼伏的争执声。
推开门一看,国王正举着电动牙刷皱眉,牙膏沫沾在他的嘴角,他却浑然不觉,只盯着牙刷头的刷毛:“这物件为何会震动?刷得牙龈生疼,力道还控制不住,不如王宫的象牙牙刷好用——象牙刷软,还能自己控制轻重。”说着还把电动牙刷递到白娇娇面前,像在展示“不合格的器物”。
白雪举着吹风机,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一缕缕贴在脸颊上,原本柔顺的长发此刻像枯草般炸开。
她看到白娇娇,立刻委屈地举着吹风机:“母亲!这东西吹得头发好干!还把我的头发吹得乱飞,我还是想给您用木梳梳头发,像在王宫时那样——我能用木梳把您的头发梳得又顺又亮,比这劳什子好用多了!”
王子则拿着洗面奶,挤出一点在手心,看着那乳白色的膏体发愣。
他轻轻搓了搓,泡沫沾在指尖,滑溜溜的。他皱着眉,语气带着困惑:“王后陛下,这膏体是什么?抹在脸上滑溜溜的,不像王宫的皂角那样清爽,也没有皂角的草木香。洗了脸会不会伤皮肤?我部落里的人都用草药洗脸,比这安全。”
白娇娇扶额,上前先接过白雪手里的吹风机,插上电,调至低温档,轻轻帮她理顺头发。暖风拂过白雪的发顶,她舒服地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小猫。
“这是吹风机,吹头发干得快,不用等自然晾干,免得着凉。”
白娇娇又拿过国王手里的电动牙刷,握住他的手,教他怎么握:“这样握,手指不用用力,让牙刷自己震动就好,刷内侧牙齿时要倾斜一点……”
王子立刻凑过来,把洗面奶放在洗漱台上,语气带着急切:“王后陛下,我也不会用这个洗面奶,您教我!我想学会了,以后帮您挤洗面奶——就像在王宫时,我帮您递皂角那样。”
国王瞪了他一眼,伸手把王子往旁边推了推,力道不大,却带着帝王的“优先权”:“娇娇先教我!我是她的夫君,按规矩,该先教我。你一个部落王子,往后再学也不迟。”
白雪也拽着白娇娇的衣角,晃了晃:“母亲,我也要学!我学会了吹风机,就能每天帮您吹头发,比这东西自己吹得舒服!”
三人围着白娇娇,争着让她教,卫生间里满是洗发水的清香和他们的争执声。
国王的“我先学”、白雪的“我要帮母亲”、王子的“我也能帮忙”混在一起,活像三个争着要糖吃的孩子,却又都带着真心实意的想对她好。
吃完早餐,白娇娇要去公司处理事务,三人却死活不肯留在公寓,非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