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喉结轻轻滚了滚,目光暗了暗,像被点燃的烛火。
他突然伸手,稳稳地将她打横抱起,手臂绕在她的膝弯和后背,力道正好托住她的重量。
白娇娇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指尖蹭过他的发梢——湿发带着点凉,却很软,不像王宫时束发的绸缎那样滑。他的手臂很有力,抱着她像抱着稀世珍宝,哪怕脚下还踩着打滑的拖鞋,脚步也稳得没让她晃一下,连呼吸都带着认真:“朕连江山都能守,修个电路算什么?”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呼吸里的温度烫得她耳尖发红,“不过,只有在你身边,朕才想学这些‘现代器物’。要是换了别人,就算天塌下来,朕也懒得管这劳什子电路。”
回到公寓时,客厅的灯已经亮了,暖黄的光裹着雪松香薰的味道,将暴雨夜的寒意驱散得干干净净。
国王把她放在沙发上,转身就往阳台走——他记得她的毛巾放在阳台的烘干架上,下午暴雨来临前,他特意把毛巾收进了室内,怕被雨水打湿。
白娇娇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前世她独自在暴雨夜修过卡纸的打印机,也在加班时遇到过整栋楼断电,那时她只能自己摸黑找蜡烛,连杯热饮都没有,而现在,有人会为了她,对着一本《家居修缮指南》研究到深夜,会在断电时第一时间护着她,会记得她的毛巾放在哪里,会怕她着凉要给她煮姜汤。
等国王拿着毛巾回来时,白娇娇主动凑了过去,膝盖抵着沙发边缘,仰着头看他。他蹲下身,动作轻柔得像在打理王宫的丝绸,指尖穿过她的发丝,一点点擦去发梢的水珠——
刚才在楼道里,她的发梢沾了点雨丝,此刻在暖光下泛着细碎的亮
。擦到耳后时,他的指尖不小心蹭过她的耳垂,两人都顿了顿,空气里的香薰味似乎变得更浓了。
他的呼吸有点粗,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又很快移开,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得像在说什么秘密:“娇娇,”他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像是在确认这一切不是梦,
“现代的日子很好,有你喜欢的美式咖啡,有亮得像白天的灯,还有你说的‘不用骑马就能去很远的地方’的汽车,不用再担心刺客,也不用再处理叛乱。”
他的指尖滑到她的发顶,轻轻揉了揉:“但朕还是想让你住得更舒服些。明天朕就去找工匠,把阳台改成你喜欢的花房——就像王宫的暖阁那样,冬天能晒到太阳,夏天能吹到风,你可以在里面种你喜欢的玫瑰,不用怕暴雨打坏花瓣,也不用怕霜降冻伤花叶。”
白娇娇伸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唇。他的唇有点干,带着刚才咬打火机时留下的淡烟味,却很暖。“不用,”
她的声音很软,像裹了层蜜,“有你在,哪里都是暖阁。就算没有花房,就算再遇到断电,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国王的呼吸突然变得很重,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掌心按在她的后背,力道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那是帝王对珍宝的珍视,也是他对她独有的温柔,连指腹都在轻轻摩挲她的后背。
窗外的暴雨还在砸着玻璃,室内却暖得像裹了层蜜。
白娇娇靠在他的怀里,能听到他平稳的心跳,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忽然觉得,这场穿越最幸运的事,不是回到了熟悉的现代,而是把这个会为她学修电路、会把她护在身后的国王,带到了自己身边,让她从此再也不用独自面对暴雨夜的黑暗。
番外二:酒会帝王的挡箭牌
盛世集团的周年酒会设在市中心写字楼的顶层宴会厅,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霓虹——车流像金色的河流,在柏油马路上缓缓流动;
高楼的灯像散落的星子,将墨色的夜空映得半明半暗;
远处的摩天轮亮着彩色的光,慢慢转动着,像个巨大的糖果。
厅内的水晶灯悬在天花板中央,数百颗切割精良的水晶折射着暖光,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像撒了满地的碎钻,比王宫最珍贵的夜明珠还要亮,连空气里都飘着香槟和甜点的香气。
白娇娇穿了件酒红色鱼尾礼服,丝质的面料贴在身上,勾勒出柔和的曲线,裙摆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缀在裙角的碎钻泛着淡红的光,像落在裙上的星星。
颈间戴着条珍珠项链,每颗珍珠都泛着莹白的光泽,大小均匀,最中间那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上,还刻着个细小的“娇”字——是国王特意找现代工匠定制的,他当时拿着设计图,认真地跟工匠说“要最亮的珍珠,刻上她的名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朕的人”,后来还嘴硬说“不过是随便做的,比王宫的南海珍珠差远了”。
她刚和合作方李总碰完杯,手里还握着半杯香槟,冰凉的杯壁贴着掌心,正想找个角落歇会儿,就被一个油腻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是顺昌投资的王总,上次项目洽谈会上就对她过分热情,此刻穿着件不合身的西装,领带歪在领口,举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礼服裙摆,语气里的轻佻像裹了层油,粘腻得让人不舒服:“白总,赏脸喝杯酒?”
他说着就往她手里塞酒杯,酒液晃得快溢出来,溅在他的手背上都没察觉,“只要你喝了这杯,我立刻让财务给盛世打两千万,后续的合作条款,咱们也能再商量,保准让你满意。”
他的手指几乎要碰到她的手腕,带着烟酒的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