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一个残酷的地方,这里充满混乱,红色的正义,与黑色的邪恶,是它建设的根本,对立的双方是天生的敌人,他们之间必然是充满血腥与牺牲的战场。
乌尘奔无意参与进去。他只是想要向前,然后达成自己的使命。
他生来就是爱刀剑的。
无法遏制的本性,从微弱意识诞生,再到看见刀剑,那是命运的铸就,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在夜晚的月光下,他踏上来时的路,影子被拉长,随着脚步前行。
低垂下的眼睛被发丝遮住,乌尘抬手编成辫子垂下,漂亮的眼睛注视天空,零碎星星闪烁,脚下的动作没有停歇,向着付丧神所在的方向。
“我回来啦。”
“欢迎回来,主公。”“欢迎回家,主君!”
两只脾气完全不同的刀注视门口的乌尘,审神者反手关上门,瞬间勾起笑容: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虽和出门时说的不同,但乱藤四郎迅速道:“太好了!不愧是主君呢,夜晚的敌人就要悄悄接近然后一击必杀!”
“对,一击必杀。”
乌尘点头认同。
乱藤四郎没有询问具体过程,也没有疑惑本是为了资料而出门的审神者怎么会直接完成任务。
小短刀只是双眼放光看向自己的主人。
反而被抱起的三日月宗近一瞬间怔住,下一刻感觉到什么直接埋进乌尘的颈脖。
敏感的地方被袭击,乌尘眼睛倏然睁大,动作微不可查一顿。只是眼中弥漫出的笑意加深,他低头,粉色长发顺着动作垂下,将三日月宗近盖了全身。
然而在下一刻,嘴角的笑怔住,蓝色眼睛里溢出惊讶。
三日月宗近如常般笑着,乌尘条件反射托起他的臀部。
“哈哈哈……主公大人总是做出令人意外的行动呢。”恍惚间只听付丧神悻然道:
“……只不过,现在好像不是笑的时候。”
贪婪,满足
本比乌尘高大的付丧神突然变轻,本属于千年成熟老刀的魅惑声音软下,就连这把刀整个人都软下来。
顾不上过于亲昵放肆伸进衣领的手。
瞧着眼前这个至多七八岁的小团子,乌尘瞳孔地震,声音颤抖:“三、三日月,变成小三日月了……”
“嗯?”三日月宗近没有慌乱,瞧着震惊的审神者和好奇想要伸手触碰的同事,他果断更用力钻进审神者的怀抱,声音带着属于孩子的囫囵不清,就像在撒娇,“主公抱紧我,要掉下去啦,老爷爷我啊身子骨可弱了,经不起摔。”
他好像突然变得厚颜无耻起来,仗着自己变小的模样肆无忌惮将自己塑造成一个离了审神者就无法生存的可怜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