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元买她屈辱,五十元蹂躏她,拍摄者化血泪为流量。
人性的恶摊开——贪婪的眼睛、暴力的肉体、冷漠的算计,将她撕碎,供人取乐。
我捂脸,泪从指缝流,想呕吐,却呕不出心痛。
她为何坠地狱?
是我的冷漠推她绝路,还是她的秘密撕裂我们?
我不敢想,怕答案比视频残忍。
她还没回家,我未睡,眼睛干涩如蒙了层沙。
墙上的挂钟,指针一咯咯跳动,如嘲笑我的无能。
十二点半,门锁响了,颖颖推门进来,一身疲惫如风中残烛。
头发乱糟糟贴在额头,脸上血色全无,眼底乌青如暗夜的阴影。
她在玄关看见我,愣住,眼睛微微睁大,嘴角抽动,欲笑未成。
她低头脱高跟鞋,鞋跟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哀鸣,刺得我心如被针刺,手指不自觉攥紧。
她赤脚冲进洗手间,门锁哢呀,如隔开两个世界。
淋浴声哗哗响起,如暴雨砸在心上,没完没了。
我坐在沙发上,听水声如单调的丧钟,指甲抓进胸口,疼得让我清醒。
她在里面待了两个多小时,水声未停。
我站起身,挪到浴室门前,脚底冰凉如踩寒霜。
我想敲门,手举到一半却放下,喉咙如被铁爪扼住,吐不出一个字。
我不敢敲,怕她不回答,更怕她回答,告诉我不想听的真相。
我呆立门前,耳朵贴近门板,隐约听见低声抽泣,断续如泣血的低声说。
我眼眶发热,泪水无声滑落,烫得脸颊发麻。
我痛恨自己的懦弱,手指悬在门前,却不敢敲开她的心。
每次想问真相,她的吻与泪水总让我退缩。
她的沉默、删掉的信息、朝下的屏幕,像一个我追不上的影子。
泪水模糊视线,我蹲在浴室门口,手捂脸,哽咽不敢出声,只剩胸口一抽一抽的疼,真希望它就此炸开。
我想冲进去抱她,告诉她我爱她,不管她做了什么,可脚如被钉在地上,动不了。
门开了,颖颖裹著白色浴巾,湿发贴脸,滴水如泪,眼睛红肿,睫毛湿漉漉黏在一起。
她像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净,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白,嘴唇毫无血色,如抽干灵魂的壳。
她看见我蹲在门口,身体一僵,眼睛睁大,眉毛皱起,嘴角向下撇。
她咬住下唇,手指攥紧浴巾边角,低头从我身边跨过,脚步轻得如怕踩碎我们的婚姻,浴巾擦过我的手臂,凉得我一抖。
她走进卧室,掀开被子,钻进去,蜷成一团,背对我,肩膀微微发抖,如强忍泣声。
我跟进去,坐在床边,伸手想抱她,她身体一僵,拼命往被子里缩,低声说:“睡觉吧,我累了。”她的声音沙哑,带鼻音,如用尽力气挤出。
我的手停在半空,如被推开一万里。
我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关了灯,我躺在她身边,床很大,如隔一条河。
她没再说话,呼吸浅浅,时断时续,如咬牙忍住什么。
我睁着眼,盯着天花板,黑暗里全是她红肿的眼睛、蜷缩的背影,和视频里那句“我太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