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姐稳住了贾大爷,第二天上班,休息的空档,朱大姐就找到董玉珍,说道:“贾大爷昨天拦住我,说让我帮他跟你道个歉,是他唐突了,他说,你跟他过世的前妻长得很像,他看到你就觉得亲切,唐突了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朱大姐又说贾大爷的好话,“这个贾大爷,人品很好的一个人,年轻的时候老婆就没了,就剩下他和孩子,为了孩子,他愣是没再找,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了,是个有责任心的好人。”
董玉珍听说是这么个原委,想起昨天当面骂人家是老登徒子,也很不好意思。
朱大姐乘机说道:“老贾中午一个人在值班室,吃他自己弄的饭,一个大男人会做什么饭,你要是过意不去啊,乾脆在店里买个茶叶蛋,我帮你送过去,把话说开了,就好了。”
董玉珍也就听了朱大姐的建议,自掏腰包买了个茶叶蛋,托朱大姐送过去。
朱大姐兴致勃勃,不厌其烦,下午把茶叶蛋给老贾送了过去,又把老贾要送的那个苹果,给董玉珍带了回来。
一来一回的,朱大姐背地里搞的小动作,就过了明路了。
小杨看她这么搞,有点没信心,问朱大姐,“她能上当吗?”
朱大姐嘿嘿一笑,“放心吧,迟早的事!我就不相信她董玉珍真是什么贞洁玉女,你知道我为什么选老贾吗?一来是他离得近,二来,是老贾身体结实,你没看到老贾的块头吗?嘿嘿!我都算好了的!”
小杨惊讶地看著朱大姐,这人心思可真毒啊,又有心计,小杨不由得对她心生防备,怕她下次把一肚子坏水,使在自己身上。
“不得了了!出大事了!老周!”
老邓嫂一脸严肃地跑到周老太家里来,一进门就一大句,把周老太都嚇得一个激灵。
“怎么了?”周老太问道。
老邓嫂说道:“刘金贵家的闹上吊呢!幸好被人给救下来了!”
“啊?”周老太把扫地的笤帚一扔,“怎么回事啊,怎么会上吊?”
老邓嫂爱串门子,消息也比卸任的周老太灵通一点。
“路上说,我们快过去看看去!”老邓嫂急切地说道。
周老太往衣服上裹一裹手,门一锁,就跟著老邓嫂出门去了。
刘金贵家隔得有点远,走路得十分钟呢,两个老太太把脚都抡成了风火轮,生怕去得晚了,什么也热闹也看不到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周老太问。
老邓嫂说道:“听说啊,刘金贵,还有村里的几个人,上山上去了,两三天都没回家了,今早上回来,跟他媳妇说,家里的拆迁款全没了!”
老邓嫂这么一说,周老太就明白了,“赌博输没了?”
“对,对!”老邓嫂走得太快,有点气短,“听说,他们是在山上,设的赌桌!还有別的村的。去的人都带了钱去,只有刘金贵,把家里所有的拆迁款全带去了,全输光了!真是个败家玩意!”
周老太不意外,前世也是这样,这个刘金贵,从村里传出拆迁消息的时候,就开始赌博,刚开始只是小打小闹,后面越赌越大,这次更是把拆迁款,全给输光了!
老邓嫂说道:“这个刘金贵,也是个缺心眼的,赌博也就算了,怎么会把所有钱都带去了?”
周老太估摸著,这个刘金贵可能在之前就欠了不少钱了,这次是奔著坂本的想法去的。
周老太听说过他们的非法赌局,有庄有閒,庄家就是组织非法赌局的人,他们的玩法也很简单,就是拿一把玉米,赌单双。
之前周老太跟村里反映过赌博问题,夏江海他们都是不痛不痒地在村里广播说几句,没人听,更没人管。
周老太只是个妇女主任,也不可能去管赌博这个问题。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刘金贵家门口了。
里面几乎要挤不进去了,外面都或站或蹲的,全是人,派出所的都来了。
刘金贵的老婆没死,在里面哭得嚎声震天,他们家的拆迁款,全让刘金贵拿去输光了。
当时拿钱的时候,刘金贵坚持不要房子,全拿的现金,现在是钱没了,房子也没了,难怪刘金贵的老婆要上吊。
刘金贵还指望派出所的民警能去抓捕开设非法赌场的人,把他的钱给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