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再忍让,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变本加厉。
特別是近些年来,边境的苍梧帝国,在三教百家的暗中的教唆和支持下,频繁试探挑衅。
非法侵占北境山河已超过百里。
时常发生流血事件。
只是双方都默契选择秘不发丧罢了。
她还说,自己的上一个任务,就是於边境驱逐苍梧帝国的一支玄甲骑兵营。
说著说著,南宫凝玉手狠拍栏杆,愤愤道:
“这次鄴城的事,说不准和苍梧帝国也有关係,搞不好,就是他们和魔修暗中勾结,残害我北境百姓,我若是说了算,定然敲响战钟,十万剑修南下中原,踏碎苍梧皇城,杀鸡敬候,告诉外面那座天下,谁才是北境之主,我问道宗的剑,未尝不利。。。”
许閒不语,拧眉而思。
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他能理解南宫凝的气愤,可却也知道,对方既然这般明目张胆的激怒於问道宗,想的就是让问道宗愤怒下场。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的定然不少。
当是一听,就全是阴谋。
真要打了,说不定还就真中了对方的计也不一定。
当然啦。
这只是自己的妄测。
现在的自己,区区筑基境,虽为师祖,却也终究不过一閒人,这些大事还轮不到自己操心。
他安抚了南宫凝几句,也学著山野悍妇的架子,把外面的那座天下,骂了个狗血淋头。
南宫凝笑得极甜,最好的沟通方式,就是情绪共鸣。
她骂那座天下。
许閒也骂那座天下。
她就觉得许閒很不错,將来若是真接了宗主的班,一定能干大事。
无形之中,与其关係拉近了很多。
两人有说有笑谈至后半夜。。。
舱中的宋青书与阮重自是全程目睹。
阮重整个人都呆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南宫凝这么多话,那般爱笑,与他印象中的师姐形象,大为不符。
“宋兄,我是不是看错了,这还是咱师姐吗?”
宋青书半眯著眼,温声道:“看来咱们这位小师祖,很擅长与人交流啊。”
阮重嘖舌,“不好说,也可能是见色起意。”
宋青书笑道:“据我了解,小师祖可不是那样的人。”
阮重严肃道:“我没说小师祖。”
宋青书懵了一下,隨即醒悟,捂著额头,否认道:“南宫师姐也不是那样的人。”
“何以见得?”
宋青书理所应当道:“若师姐真是见色起意之徒,不早对我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