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十三当即代表监察堂五人表態,斩钉截铁道:
“我等五人监察鄴城不利,使宗门蒙羞,酿下这等祸事,若能弥补,死不足惜。”
许閒不语,默默垂眉。
任凭眾人目光交错其身,亦是魏然不动。
自私自利也好,怕死也罢。却不可否认。
南宫凝说的確实是眼下,最可行,最理智的方案。
若只有一人能逃出去,只能是自己。
便是自己捨生取义,选择牺牲自己,让他们当中的一个人活著出去。
以他们的情况,根本跑不了多远,一样会被截杀。
可。。。
他很纠结。
本性告诉他,得这么做,因为他还不想死。
理性告诉他,得这么做,因为这是最合理的。
可感性却告诉他,你不能这么做。。。
当面临这样的生死抉择之时,他的识海深处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
不能如此。
可能可以活,却免不了一辈子都活在自责之中。
心里的那条道德底线,在此刻成为了他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受到的教育和经歷就像一座大山,不可撼动。
软弱?
无能?
圣母心泛滥?
怎么都好。
口嗨和现实,真的是两码事。
虽然。
他和监察堂的五人素昧平生。
即便是南宫凝,宋青书,阮重也只是相识,谈不上深交。
可偏偏。
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来自问道宗。
虽然他是被绑回来的。
虽然自己好像也不欠问道宗什么。
虽然他对问道宗好像也没那么深的感情。
可是就是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