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璜愣了一瞬,随即像拨浪鼓似的摇头。
“为什么?”禹北珩语气忍不住急躁起来,“我们都在一起那么多次了,我觉得我们可以更进一步。”
谢璜向后退了一步,声音虽轻却坚决:“不行,我们已经分开了,已经结束了。”
禹北珩脸上的神情瞬间凝住了,虽然谢璜温温吞吞的,却没想过对方真的会这样干脆地拒绝。
“你……你还是先回去吧。”谢璜伸手想将禹北珩拉起来推出门去。
他心里又慌又怕,怕禹北珩万一哪一天察觉真相,会逼他去拿掉孩子。如今孩子已经五个月了,若不是他穿得宽松,早就藏不住了。
禹北珩却纹丝不动。他忽然想起段陵说的第二招——人的身体是有记忆的,谢先生心里一定还有你。
他一咬牙,握住谢璜的手将人往怀里带。谢璜还没来得及惊呼,禹北珩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的吻技依旧娴熟得让人头晕目眩,谢璜根本不是对手,不一会儿就被亲得浑身发软。直到一双手探进他的衣摆,谢璜才猛地惊醒,又惊又怕地将人推开。
他眼角泛红,带着怒气瞪向禹北珩。
禹北珩也微微一僵,方才那一瞬,他好像摸到了什么圆滚滚的东西,触感异常陌生。
“你走!”谢璜声音带上了哭腔,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把禹北珩推了出去。
禹北珩看着哐当关闭的门,眉心跳了跳。
段陵这个坑货,出的什么狗屁主意!!
谢璜心想,这地方怕是真没法住了。跟禹北珩做邻居,跟赤身裸体睡在他旁边有什么区别?
第二天早上,禹北珩没来敲门,谢璜稍稍松了口气,带了点钱出门。昨天因为那堆快递,他没买成手机。
新手机只花了不到两百块,一插上卡,沈峤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小璜,昨天怎么没来产检?手机也打不通。”
“手机坏了……不好意思,我下午过来。”
“行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表哥。”
挂了电话,谢璜又开始为搬家的事发愁。这房子才租了不到两个月,押金也付了,合同签的是一年,现在要走,押金恐怕是要不回来了。
吃醋
谢璜连续三天都被禹北珩堵在家门口,心里越发忐忑。一想到对方说不定哪天就会强硬地带他去打胎,他就忍不住发愁。
他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正独自纠结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谢璜咬了咬牙,决定这次开门和禹北珩彻底谈一谈。
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前任,总该有些界限。
然而一开门,站在外面的却是顾渊。谢璜悄悄松了口气。
“顾学长,你怎么来了?”
顾渊依旧温文尔雅,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笑着朝他点头:“好久没见了,来看看老朋友。小璜不会不欢迎吧?”
“怎么会。”
谢璜一直觉得顾渊很擅长与人相处。他还记得大一刚入学时,被室友硬拉进外联社,自己紧张得手足无措,那时已是社长的顾渊却主动提出带他一起完成任务。后来才知道,两人竟是高中校友,也因此渐渐熟悉起来。
顾渊看他神色不太对,温和地问道:“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眉头都皱起来了。”
顾渊抬了抬手,看到谢璜不经意往后躲了躲,尴尬地将手放了下来。
“这么明显吗?”谢璜有些意外,周围人都说他总是没什么表情,像个人形机器。
顾渊笑了笑:“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我看得出来。要聊聊吗?”
谢璜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最近禹北珩总来找他的事说了出来,不过对自己怀孕的事只字未提。“听说他之前被车撞了,学长,你说他是不是撞到脑子了?”他最后忧心忡忡地总结。
顾渊眸光微动,忽然提议:“其实我有一套房子空着,如果你想要安静一点,可以暂时借你住。”
“还是不了吧……”谢璜摇摇头,他实在不愿欠人情。
“你如果不想借,我可以租给你,和这个房租差不多,小璜,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禹北珩一直骚扰你,你该怎么办?!这种老房子是个人都能进来,不说安保,就是基础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