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诣坐回办公桌前,眸光清浅无波,"应该是落实结婚证的事,我们之前已经把该聊的聊完了,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也都通过她妈妈的朋友做好了,现在尽早领证就能尽早手术。"
"所以这就来找你领证了?"
"对。"
楚诣的语气好像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倒是迟早瞪大眼睛,轻叹道,"你俩能再随意一点吗?领证不需要找个良辰吉日和双方父母见一面的?"
就楚诣今天休假还来医馆上班的状态,谁能看出来她是要结婚的人。
迟早上下打量了一下和往日无异的楚诣,"再不济你们也得准备准备婚戒,也算是象征你俩婚姻的信物啊。"
她跟朋友约好随随便便去个逛商场都比她们隆重。
正在给尤帧羽写用药注意事项的楚诣手一顿,随后只简单一语带过,"她现在身体很虚弱,最重要的事把病治好,至于婚姻不过就是形式上的一段关系,一切从简就好。"
洁白的纸张落下突兀的黑色墨迹,楚诣还是将迟早的话记在了心里。
婚戒,结婚信物。。。。。
"你们真是我见过最随和的两位新人。"迟早忍不住浑身抖了抖,起身拍拍楚诣肩膀,"你这种清高不染尘事的女人,在婚姻中别被逼成了怨妇。"
结婚有了孩子的迟早已经领悟到了婚姻的本质就是一地鸡毛。
恋爱都直接跳过的楚诣现在还向往着呢,到时候看她们生活中哪哪儿都不合的时候,性格永远波澜不惊的她会不会破功。毕竟尤帧羽一看就不是软柿子的女人,楚诣又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她们俩的婚姻不敢想。
楚诣听完仰头看着她,随后微微一笑,"再不出去我会如实告诉高主任你每天中午都迟到。"
一次扣两百,辛苦一个月还要付费上班。
迟早警告的指了指楚诣,"别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些让我去死的话。"
其实就是听不了别人说尤帧羽半点不好。
恋爱脑没救了。。。。。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戴着帽子口罩的尤帧羽往里面探头,"楚医生,我们约好的两点。"
她一路问过来,看见楚诣在里面才确定这是楚诣的办公室。
见来的人是尤帧羽,楚诣起身相迎,"嗯,请进。"
说罢,楚诣面对迟早时唇瓣弧度一敛,"迟医生,刚才的话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了。"
迟早瞪着她磨了磨后槽牙,一句话都没说,套上自己的白大褂走了。
是,楚医生放在心尖尖儿上的白月光来了,她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就这两人相敬如宾的气氛哪里像是要去结婚的,说不熟要去离婚都有人信
"请坐。"楚诣给尤帧羽倒了一杯酸梅汁,贴心插上吸管,"夏天可以喝一点酸梅汁,解暑祛湿,今天的口味很淡,你可以少量喝。"
"谢谢。"尤帧羽双手接过,随后想到穿白大褂的迟早,"现在是上班时间,没打扰到你吧?"
白炽灯清冷的光线下,一身洁白衣衫的楚诣长身玉立的站在她面前。
她身上好像不会同时存在超过三种颜色,总给人淡情守序的冷寂感。
但偏偏她的谈吐又总是很温和,"不打扰,今天本来应该是我调休的,是想来查一些资料才过来。"
第一次到她的私人空间,尤帧羽不自然地敛眉,"嗯。"
咬着吸管腮帮子鼓起来,尤帧羽眼睛四处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