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淡淡地说,声音平静得可怕。
“江映晚。”
“殴打国家将级军官,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就算我退役了,这仍然成立。”
江映晚被他这番话,还有他此刻平静到极致的态度,说得浑身一僵。
她脸上的怒容瞬间褪去,转为一片苍白。
她看着宋淮脸上清晰的指印,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害怕。
她连忙摆手,声音有些发颤,语无伦次。
“我,我不是故意的阿淮,我没有想要打你的”
“我只是太生气了”
“我们,我们都冷静冷静,好不好?”
说完,她像是再也无法承受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仓皇地转身,逃也似地冲出了别墅。
宋淮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一片死寂。
他心下了然。
江映晚,这又是去找她的齐天佑了。
宋淮站在原地,空荡荡的别墅里,似乎还残留着江映晚逃离时带起的微风。
收拾好情绪,他开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动作不疾不徐,条理分明,像是在执行一项再普通不过的任务。
衣帽间里,属于他的那一半,东西本就不多。
几件常服,几套军装,一些日用品。
他没有碰触任何属于江映晚的物品,目光甚至未曾在那些华丽的服饰和包包上停留。
这栋别墅,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江映晚生活的痕迹。
她的香水味,她的笑声,她的身影。
如今,这些都像是一根根细密的针,刺向他早已麻木的神经。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左手无名指上。
那枚男士对戒,款式简约大气,是江映晚亲手设计的。
她说,这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宋淮抬起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
他面无表情,轻轻将戒指旋下。
戒指被随意地放在了床头柜上,与那些散落的、属于女主人的精致首饰放在一处,显得格格不入。
他提起简单的行李箱,轮子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滚动声。
“咔哒。”
别墅的门在他身后合拢,隔绝了屋内的一切。
宋淮回到了宋家老宅。
一栋带着岁月痕迹的独栋小楼,院子里种着他父亲喜欢的花草。
宋夫人程敏芝正在客厅看电视,听到门铃声,起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