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喻巡抚、袁兵备来稟告军情,正好孙太守又押送火炮过来。
於是督师把梁郎中、方都事、茅先生、熊先生和王先生,还有曹、满两位在家的总兵都叫来,
大家坐在一起议事。
督师也派人去请总爷,路上没遇到?”
“我去了关口城楼巡视,在那里跟官兵们敘聊了一会。”
“哦,他们直奔总兵府,可能在路上错过。马总爷请。”
进到前院,看到开的偏房里坐著一堆人,都是青袍乌纱帽的文官,缩著头、著脚、搓著手,交头接耳议论著。
“他们在作甚?”
“总爷,皇上刚发来新旨意,立了新规矩,把巡抚、巡按全部撇到一边,这些文官按捺不住,
全跑来找督师。
督师打了几句哈哈就走了,把他们留在这里,还故意叫人不生火,不掛帘布。大多数文官耐不住冻,都走了,还剩下这几位硬扛著。
总爷,辽东冬天的风就跟刀子一般,这些文官娇生惯养的,怎么挨得住?”
马世龙嘿嘿一笑,“被虢夺权柄,没有钱粮来处,不要说吃刀子北风,就算是生吃刀子也得拼一拼。”
军校听懂了,跟著嘿嘿地笑起来。
进到中院,被带到左偏厅,看到一根铁皮筒从窗户口伸出来,冒著白气。
滦州造的新式煤炉子真是好用。
挑开厚厚的帘布,一走进去马世龙就觉得热气逼人,连忙把身上的披风、大袄都脱下,交给扈从。
进到里屋,里面更是热气腾腾,还飘荡著一股茗茶清香味。
“苍元(马世龙)来了,快落座,就等你了。”孙承宗坐在上首座位。
左手坐著关寧巡抚喻安性、寧远兵备道袁崇焕、总兵曹文詔和满桂。
右手坐著永平制置使、判滦州煤铁局都事、兼永平府知府孙元化,工部郎中、判京畿船舶局都事梁廷栋,参军茅元仪,军议司都事方震孺,巡视员熊廷弼和王化贞。
马世龙客气地拱手转了一圈,眾人都含笑地点头。
等他坐下,孙承宗开口道:“皇上来了新的旨意,为了明確权责,全力以赴东征平辽,特设制置司平辽局,以本督为平辽制置使,判平辽前敌都指挥司都指挥使,节制寧远、山海关、蓟州诸镇,兼巡抚寧远、永平等处。
中卿(喻安性)为同知制置使,判辽东巡海指挥使司指挥使,兼寧远、广寧、山海关巡抚。
苍元为制置副使,兼平辽前敌都指挥司同知都指挥使,判山海关前敌指挥司指挥使。
曹文詔、满桂、尤世威为平辽前敌都司都指挥副使,兼山海关前敌指挥司同知指挥使,
无它(梁廷栋)为制置副使,继续判京畿船舶局都事,兼辽东巡海指挥使司指挥副使元素(袁崇焕)为制置金事,兼平辽前敌都司都指挥副使,判寧锦前敌指挥司指挥使,
赵率教、杜文焕、黑云龙为平辽前敌都司都指挥金事,兼寧锦前敌指挥司指挥副使。
初阳(孙元化)为制置金事,继续判滦州煤铁局都事,兼永平府知府。
孩未(方震孺)为制置事,继续判平辽都司军议司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