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满满十六大袋子,由士兵们背著。
卢象升站在右翼亭门口,看到不远处的汗宫火光冲天,红彤彤犹如一堆巨大的篝火。
杀声震天,还有彼此起伏的惨叫和求饶声。
虎大威站在旁边,激动地说:“听著真痛快!
建奴当年残杀我辽东军民百姓时,不知道有没有想到有今夜!”
卢象升看了他一眼,“差不多了,到处洒上猛火油,点上火,我们要走了。”
“好!”虎大威说罢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取掉塞子,对著十王亭里面的架格文书乱洒猛火油。
卢象升走回右翼亭里,来到范文程跟前。
他抬起头,露出諂媚的笑容:“好叫大明王师官兵知道,学生也是迫於无奈。建奴以学生一家老小性命相威胁,只好从逆。。。”
卢象升冷笑两声:“我听说你们一大家子被编为建奴奴才。你和兄长范文案不甘心,千方百计想求见老奴,好卖弄学问,图个前途。
听说为了打通关係,你们不仅耗费私藏的钱財,还把妻女奉献给主子,只求举荐给老奴的机会范文程,汉奸当到你这个份上,范文正公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求活命!小的知晓建奴一干机要,愿意详细写给王师,以求活命!”
被五大绑的范文程流著泪水,鼻涕口水併流,连连顿首,苦苦哀求。
卢象升拔出钢刀,狠狠一刀,刀落头断,鲜血喷了一地。
“首级带上,洒油点火!”
卢象升就著范文程尸身上的明朝青袍官服一角,把被血玷污的刀刃擦拭乾净,插回刀鞘,冷然下令。
很快,卢象升、虎大威与曹文詔、黑云龙的两拨人马在大衙门相会。
卢象升问:“有损伤吗?”
曹文詔眯著眼睛,看著火势越来越旺盛,已经开始冲天蔓延的汗宫,嘴里答道。
“汗宫里的建奴兵驍勇得很,伤了七八十个兄弟,还有二十九个兄弟阵亡。带不走了,只好割下他们的髮髻,把他们与建奴尸身混在一起,一起烧了。
委屈兄弟们了!
你们呢?”
“十王亭没有几个守军,我们只是伤了二十几个兄弟,没有阵亡的。你们斩获如何?”
“杀了老奴一堆的妻妾和乌龟子孙。
狗球的老奴,真他玛德能生!来不及清点,大约二十几个男女。其余的是內侍宫女,还有护卫,悉数都杀了。
汗宫到处都洒了猛火油,火也点上了。”
“佟养性的尸身呢?”
“混在一起。等建奴灭火后扒拉出来,一堆的焦炭,神仙也分不出来。”
“好,我们继续依计行事!”
“兄弟们,把佟养性的天顺兵旗號打出来,大家记住了怎么喊了吗?”
“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