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姚爱国提著一个半旧的帆布包,隨著人潮走下站台。
脚踏在坚实的土地上,鼻腔里涌入的是与达瓦里氏截然不同的空气,混杂著煤烟味儿、尘土味儿,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这就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即便灵魂换了,这具身体的记忆深处,依旧对这片土地有著深深的烙印。
“呼……”姚爱国长长吐出一口气,心里那股子漂泊无依的感觉,总算是落了地。
他摸了摸帆布包,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就是他用“探亲”名义换来的一些卢布和少量生活用品。
真正的好东西,全在他那神乎其神的储物空间里。
那些图纸,那些资料,那些关键零部件,还有那架神秘的“暗影”战斗机模型,都是他未来报效祖国的本钱。
想到这里,姚爱国心里就一阵火热。
他现在是十八岁的身体,六十岁的心智,外加逆天的记忆力和储物空间,这一世,他定要让祖国在尖端科技领域,挺直腰杆!
原身的家,在京城一个四合院里。
父母早亡,家里也没什么亲戚,就剩下两间老北房。
姚爱国按著记忆,七拐八拐,找到了一条略显破旧的胡同。
胡同口有几个小孩在拍洋画,看见姚爱国这个陌生面孔,都好奇地瞅著他。
姚爱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用带著些微异域口音的京片子问道:“小朋友,请问南锣鼓巷95號院怎么走啊?”
他儘量让自己的口音听起来地道些,但一年多没怎么正经说过母语,还是有点生疏。
“你找谁啊?”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仰著脸问。
“我回家。”姚爱国笑著说。
小孩们大约是被他这句“回家”给弄懵了,指了指胡同深处:“往里走,第三个门就是。”
“谢啦!”姚爱国提了提帆布包,朝胡同里走去。
走了约莫百十来米,一个朱漆剥落,露出底下木头本色的大门出现在眼前,门楣上隱约还能看见“柒號院”的字跡,但门牌號却钉著个“95”。
“就是这儿了。”姚爱国心里嘀咕。
他推开虚掩的院门,一股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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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挺大,分前院、中院、后院。
此时正是下午,中院里搭著晾衣绳,上面掛著绿绿的被单衣裳。
一个穿著蓝色工装,身材高大,剃著板寸的年轻男人正蹲在水龙头下,“哗啦啦”地搓著一大盆衣服,嘴里还哼著不成调的戏文。
旁边一个穿著碎小褂,梳著两条麻辫,身段窈窕的年轻媳妇儿,端著个空盆,正准备往屋里走。
她看见姚爱国进来,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同志,你找谁啊?”年轻媳妇儿的声音柔柔的,带著一丝警惕。
姚爱国打量著她,心里琢磨,这应该就是原主记忆里,住在中院的秦淮如吧?长得確实挺招人疼的。
“我……我叫姚爱国,这院儿里,以前是我家。”姚爱国儘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善。
“姚爱国?”秦淮如秀眉微蹙,似乎在回忆。
这时,那个搓衣服的年轻男人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大步走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著姚爱国,眼神带著审视:“姚爱国?你是老姚家的那个小子?出国那个?”
这人姚爱国也有印象,傻柱,何雨柱,院里的一霸,红星轧钢厂的厨子。
“是我,何师傅。”姚爱国点了点头。
他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原主出国前,跟院里人打过招呼,这些人有印象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