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说得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
院里的人都愣住了。
老鼠偷钱?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胡说八道!”阎埠贵下意识地反驳,“老鼠怎么会偷钱!”
“老鼠是不偷钱,但老鼠会打洞啊!”何雨柱振振有词,“您那枕头里全是谷糠,老鼠闻著味儿,就钻进去做窝了!它在里面折腾,把您的钱给拱了出来,掉在床底下,或者哪个犄角旮旯里,您老眼昏,没看见,不也正常吗?”
这个解释,虽然听起来荒诞,但……似乎又有点道理。
“不可能,我找过了,没有!”阎埠贵还在嘴硬。
“您找过了?”何雨柱笑了,“三大爷,您找的是钱。可您忘了,那贼,是老鼠啊!对付老鼠,得用对付老鼠的法子!”
他说著,转身回屋,片刻后,手里提著一个东西出来了。
一只绑著绳子的,活蹦乱跳的猫。
这是食堂里养著抓老鼠的狸猫,不知什么时候被何雨柱给弄了回来。
“既然是老鼠作案,那就得请咱们的『猫警官出马了!”何雨柱说著,把猫往三大爷屋里一放,然后对眾人说,“大傢伙都別出声,咱们就在外面等著。要是真有老鼠,不出三分钟,保管给它叼出来!”
所有人都觉得这事新鲜又滑稽,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屏息凝神地看著三大爷家黑洞洞的屋门。
阎埠贵想阻止,却又找不到任何理由。
一分钟……
两分钟……
屋里静悄悄的。
许大茂撇了撇嘴,刚想说“装神弄鬼”,屋里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著,就是一声悽厉的耗子叫,然后是“叮噹”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
片刻后,那只狸猫,嘴里叼著一只还在抽搐的大灰老鼠,威风凛凛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眾人一阵惊呼。
但这还没完。
狸猫的身后,还拖著一个东西。
一团用手绢包著,沾满了灰尘和口水,已经被老鼠啃得破破烂烂的东西。
从破口处,露出了几张崭新的,印著伟人头像的……大团结!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的钱,又看看一脸惊恐呆滯的阎埠贵,再看看抱著胳膊,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表情的何雨柱。
真相,以一种最富戏剧性,也最让人啼笑皆非的方式,大白於天下了。
何雨柱走上前,用脚尖踢了踢那个钱包,嘆了口气:“三大爷,您看,我说的没错吧?还真是老鼠乾的。您这钱,算是找回来了,就是……品相差了点。您拿到银行去,看看人家给不给您换吧。”
阎埠贵的身体晃了晃,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不是心疼钱,他是怕啊!
这钱,根本不是被老鼠偷的。是他自己,在埋那袋“德国去污粉”的时候,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去的!他挖坑的时候天黑,压根没发现。晚上睡觉前发现钱没了,以为被贼偷了,这才闹了起来。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钱,竟然被何雨柱用这种方式给“找”了出来!
他看著何雨柱,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小丑,所有的心思,都被人看了个通透。
而一大爷易中海,他站在人群的最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的局,又一次,被何雨柱用一种他完全无法预料,甚至无法理解的方式,给破了。
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名为“恐惧”的情绪。
这个何雨柱,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