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明白,要想彻底打乱敌特的“剧本”,就必须製造一场不可预测、但又合情合理的“意外”。他需要一个催化剂,一个足以让贾张氏这个“演员”彻底失控,让秦淮茹这个“哨兵”自乱阵脚的契机。
这个契机,很快就自己送上门了。
许大茂的老娘,一个来自乡下、嗓门洪亮、战斗力爆表的农村老太太,来看她那个刚从拘留所里放出来不久的宝贝儿子。
这老太太一进院,就看秦淮茹不顺眼。在她朴素的价值观里,秦淮茹这种长得好看、死了男人还整天在院里晃悠的寡妇,就是“狐狸精”的代名词。尤其是当她听说,傻柱这个“冤大头”经常接济秦淮茹一家时,她更是把秦淮茹当成了勾引傻柱、进而威胁到自家儿子地位的“阶级敌人”。
这天下午,许大茂他娘拎著个板凳坐在中院纳鞋底,正好看见秦淮茹端著一盆衣服从何雨柱屋里走出来。
“哎哟,我说这院里怎么一股子骚气呢,原来是有的人啊,大白天的都不消停,专往男人屋里钻!”许大茂他娘那尖酸刻薄的嗓门,足以让整个院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秦淮茹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她咬著嘴唇,端著盆子,想要快步走开。
贾张氏正在屋里睡午觉,听到这话,趿拉著鞋就冲了出来。骂她可以,骂她儿媳妇,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那就等於骂她贾家门风不正,这她可忍不了。
“你个老不死的玩意儿,你说谁呢?”贾张氏双手往腰上一插,摆开了阵势。
“谁应声就说谁!”许大茂他娘也不是善茬,把板凳一放,站了起来,“怎么著,做了还不让人说了?自家男人尸骨未寒,就惦记著別的男人,也不怕半夜鬼敲门!”
“我撕烂你的臭嘴!”
两个老太太,一个是为了儿媳妇的名声,一个是为了儿子的“地位”,在中院里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从动嘴升级到了动手,互相抓著头髮撕扯了起来。
何雨柱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哎哎哎,两位大妈,有话好好说,別动手啊!”他嘴上劝著,人却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看似在拉偏架,实则在暗中火上浇油。
他先是对许大茂他娘说:“大妈,您消消气,秦姐就是看我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帮我洗件衣服,您可別误会了。”
这话听起来是解释,但“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帮我洗衣服”这种话,在许大茂他娘听来,简直就是“姦情”的铁证。
然后他又转身对贾张氏说:“张大妈,您也是,跟一个乡下来的老太太计较什么,犯不著!”
“乡下来的”这几个字,又深深地刺痛了许大茂他娘那根敏感的神经。
两人的火气,被他这么一拱,烧得更旺了。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故技重施,拍著大腿就开始了她的哭嚎。只不过这一次,她是真的怒火攻心,哭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悽厉,都要投入。
“没天理了啊!外地来的野种都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啊!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你老婆子要被人打死啦!”
何雨柱悄悄退回屋里,立刻戴上了耳机。
收音机里,那阵熟悉的“滋滋”声,猛烈地响了起来,如同电焊时迸发的火,尖锐而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