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得了啦!贾大-妈疯啦!”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之时,何雨柱“恰到好处”地冲了出来,他一脸“惊恐”,拔腿就往院外跑,一边跑一边扯著嗓子大喊:“快来人啊!出人命啦!贾大妈犯病了,要杀人啦!”
他没有跑远,只是跑到了胡同口,那里,一辆掛著“街道卫生服务”牌子的吉普车早已等候多时。这是他通过老张提前安排好的“医疗队”,车上坐著的,全是组织里最专业的行动人员,扮成了医生和护士。
“同志,快!我们院里有个大妈,突然就疯了!”何雨柱气喘吁吁地“报信”。
“医疗队”立刻提著药箱衝进四合院。当著全院几十口人的面,他们看到了正在疯狂撒泼的贾张氏。
“都让开!病人情绪激动,有攻击性!”领头的“医生”冷静地指挥著,他手下的“护士”动作麻利,从后面一把抱住贾张氏,另一人则熟练地擼起她的袖子,掏出一支针管,不由分说地就打了一针下去。
是强效镇定剂。
药效快得惊人。前一秒还在手舞足蹈、口吐白沫的贾张氏,身体瞬间软了下来,眼神也变得迷离,最后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倒在地,沉沉睡去。
全院鸦雀无声。
领头的“医生”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著围观的眾人,用一种权威的口吻宣布道:“大家不要惊慌。这位大妈是典型的突发性癔症,也就是老百姓说的『疯病。我们先带她回去观察。以后,她要是再这么发作,就不能只打针了,必须得强制送去安定医院进行长期治疗了!”
安定医院,就是这个年代的精神病院。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所有邻居的脑子里炸响。
从此,贾张氏的哭闹,在全院人的眼中,性质彻底变了。从以前的“耍无赖”、“博同情”,变成了“真有病”、“会发疯”。她这个院里的“警报器”,这个曾经让无数人头疼的搅屎棍,在这一刻,信誉彻底破產。以后她就算说的是真话,別人也只会当她是疯言疯语。她被彻底地、乾净地废掉了。
站在后院窗户后面的“医生”李文博,目睹了这堪称完美的一场戏。他脸上那万年不变的温和微笑,第一次出现了僵硬。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波动。
他布下的局,是想用一颗小小的药片,废掉对方的一枚棋子。
结果,对方不仅识破了他的局,还借著他的力,把他这把刀用到了极致,不仅把这枚棋子废得比他预想的更彻底,还顺便在全院人面前刷了一波“好心人”、“顾全大局”的好名声。
李文博缓缓地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第一次变得冰冷而专注。
他知道,他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对手。
他改变了策略。他走出屋子,脸上重新掛上了那副温和的笑容,径直穿过院子,走向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秦淮茹。
“秦同志。”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院里每个人的耳朵里,“我看你最近气色不太好,工作很累吧?別太操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摺叠好的纸,递了过去,动作自然而又充满关切。
“我这里有几副调理气血的方子,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对女性身体很有好处。你可以拿去照著抓药,调理一下。”
他的目標,毫不掩饰地,直接对准了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