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濯提醒林易道。
林易却没有管顾母亲说什么。
他又接著抿了一口。
两个人又相对无言。
整个房间寂静的嚇人。
只能听见外面一声声鸟叫。
其实大多数人,一提到鸟鸣,都会和春天掛鉤。
但其实,冬天也会有鸟叫。
不过是相比於春天那种悦耳清脆的鸟鸣声,冬天那些飞鸟的啼鸣声,要更加悽惨一些罢了。
不过说到底,无论是悦耳,还是悽惨,都不过是人给它们下的定义。
没有人知道鸟儿们真正是怎么想的。
“半夜来找我,所为何事?”
墨濯又问林易道。
林易目光灼灼的看著墨濯,问道:
“当然是有事要问。”
“何事?”墨濯反问。
林易又抿了一口茶,看著窗外晃动的树影,问道:
“您知道……关於虞楼的事情吗?”
墨濯原本正在翻书页的手,忽然僵了一下。
看得出来,她的神情,有那么片刻的不知所措。
“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墨濯嘆了一口气,苦笑道。
“所以你知道……”
林易眼神灼热。
“我知道……”
墨濯点了点头。
“所以你也知道……外公当年被杀,全家流放,其实死有余辜。”
林易的目光,变得更加凌厉了几分。
墨濯又点了点头。
林易接著往下说道:
“当年陈智远將军被天明教暗杀……其实根本不是天明教所为。”
“是啊!它们明明是一个早已经被驱逐出中原的『邪教,怎么会有那么强的能力,將大楚的前任大將军刺杀掉呢?”
“我看真正的情况其实是……你们这些武林中人,借著天明教的幌子,做了很多错事,不过是东窗事发之后,就將此事嫁祸给天明教。”
“我想,墨家这个侯爵的位置,都已经是前朝来的了,这么多年,哪有什么钱財?为什么外公会那么富裕?又怎么能结交天下诸路英才呢?”
“后来,我听说了,太原有一桩生意,叫做虞楼,主要就是將朝廷严令禁止的一些事情,放在下面去做。”
“这些人无所不用其极,只为了赚钱,好巧不巧……都是江湖人做得。”
“后来我又问了一个朋友,他告诉我,不仅太原……大楚各地都有虞楼。”
“我猜……或许是因为,外公也插手进了虞楼的这桩生意里,无数『江湖人从中牟利。”
“或许是因为当年赋閒在家的陈智远將军,无事可做,便仗著一身好武艺,开始在武林之中混跡,而他恰好撞破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