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位受访者,在不同地点,都描述过在特定的,雾气瀰漫的清晨,看到一支“奇怪的车队”出现又消失。
描述高度一致,涂著冬季迷彩的卡车,车厢盖著厚帆布,士兵神情异常严肃。
关键点在於车队出现得毫无徵兆,仿佛从雾里钻出来,又很快消失在雾里或某个山坳转角后,
再也找不到踪跡。
其中一位老人坚称,他曾在同一条山路上,相隔几天,两次看到几乎一模一样的车队以同样的方式消失,他当时以为是眼了。
这些目击地点分散,但都围绕著托斯卡纳地区形成一个大致的区域。
这些描述过於离奇,无法作为实证。
但结合特殊运输分队消失的彻底性,我不得不怀疑,分队的消失,可能並非我们理解的任何常规原因。
它可能是不自然的,建议后续调查应关注超自然现象或当时尚未確认的科学实验事故?虽然这听起来很荒谬。”
眾人交换著眼神。
这支队伍,就像档案里的一个幽灵,独立於德军庞大的战爭机器之外,行动隱秘,痕跡稀少,
消失得无影无踪。
“既然从分队本身挖不出更多东西,”伊莎贝拉的思路迅速转变,“那就从他们运的东西入手,这块青铜碎片就是最新的,也是最直接的线索。”
她將勒克莱尔发回的高清图像和初步报告重点標註,在系统內新建了一个任务:“溯源:青铜残片。”
她开始调阅研究院庞大的资料库,筛选与二战期间欧洲,特別是轴心国占领区,掠夺,转运青铜文物相关的记录。
结果同样不容乐观。
这些记录里,没有哪一件的特徵能完全匹配瓦莱托碎片上的符號风格,也没有明確指向“第77
分队”的运输清单。
伊莎贝拉没有气,她扩大了搜索范围,不再局限於“青铜器”,而是搜索所有提及“东方文物”且运输记录模糊,最终下落不明的档案。
地点覆盖分队活动过国家和地区。
海量的信息流在屏幕上滚动。
大部分是已知的,已被追回或確认毁损的记录。
直到一条来自希腊国家档案馆的数位化记录摘要吸引了她的注意:
档案记录涉及雅典富商,收藏家帕诺斯·米塔拉斯的私人藏品遭德军系统性洗劫与纵火的事件米塔拉斯以收藏广泛著称,记录称其藏品“数量眾多,来源混杂,价值难以估量”。
拥有古希腊,罗马钱幣,小型雕塑,部分拜占庭时期金银器。
其中,提到了他有很多“来自很多东方的文物”,不过同样没有提到具体有什么。
资料显示,帕诺斯·米塔拉斯是家族最后一代主要人物,1944年秋末与其核心家庭成员一起失踪,从此香无音信。
她立刻深入这条线索,调阅研究院收集到的关於米塔拉斯家族及其藏品的所有后续调查记录。
结果同样指向一个谜团:
其家族结局主流说法是家族因“通敌”或“巨额財富”在战爭末期混乱中被灭门,宅邸被焚毁。
另一种说法是他们携带部分最珍贵的財物潜逃至美国或埃及,但无任何可靠证据支持。
有部分未被德军提前转移走的艺术品在战后被陆续追回或记录,但其最珍贵的藏品没有任何可靠信息表明最终去向。
战后义大利,瑞士等黑市古董交易中,也没有这批东西的大宗流散记录。
根据一些当时投降德军的口述,和盟军的调查发现。
帕诺斯·米塔拉斯的失踪同样非常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