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下来,他是唯一的倖存者。
他是“圣徒”。
从此,他成了“暮钟”的心臟。
他那並非预言,更像是亲身“预演”了未来的能力,指引著组织如魅影般穿行在国际组织的罗网间。
国际刑警,各国特种部队,甚至一些古老秘密结社的猎魔人,布下天罗地网,一次次几乎要拔除这颗毒瘤。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港口突袭,罗浮宫地下的追捕,太平洋岛国上的伏击然而每一次,在最致命的关头,组织总能化险为夷,不是依靠强大的火力或防御,而是源於一种仿佛提前几分钟,甚至几小时预知了整个抓捕过程所有细节的能力。
警方的狙击手瞄准镜刚锁定目標,目標已缩进死角,突击队炸开大门,內部早已人去楼空,提前埋设的追踪器会在毫无预兆的时刻失灵,任何精心设计的陷阱,在“圣徒”眼前都像是开了透视一样。
在他的指引下,“暮钟”的力量在阴影中膨胀到前所未有的顶点。
他们高效,精准,如同瘟疫般在世界各地引发“献祭”混乱却又无跡可寻。
然而,“圣徒”的辉煌並未持续太久。
在一次重要的內部集会上,他正在主持仪式时,身体突然毫无徵兆地散发出强烈的光芒。
光芒迅速吞噬了他的形体,整个过程无声无息。
当光芒散去,原地空无一物,没有留下任何灰或残骸。
“暮钟”高层宣称这是“神明”接引“圣徒”进入了“永恆神国”,获得了真正的“永生”。
他们將此事件神圣化,写入教义。
但失去了“圣徒”那精准无比的预知能力,“暮钟”的行动立刻变得笨拙而充满风险。
预知能力的缺失导致他们多次行动失败,成员损失惨重。
很快,在国际力量的联合打击下,“暮钟”组织迅速瓦解。
隨著“暮钟”的瓦解,核心记录被毁,知情人或死或逃。
所有关於“圣徒”的真实信息,如同他本人消失的方式一样,彻底消散在黑暗的歷史尘埃里,
再无痕跡可寻。
安娜贝拉看到这,强烈的熟悉感再次出现。
她闭上眼晴,努力在记忆的碎片中搜寻,故事里那个圣徒的形象。
不是书,不是电影。。是更直接的画面。
电视新闻!
一个模糊的画面逐渐清晰,之前,她在晚间新闻里看过一个专题报导,关於一个颇具爭议的富豪的葬礼。
那人叫什么来著?名字有点口—好像是—维克多·索科洛夫?
对!就是他!
安娜贝拉猛地睁开眼睛,记忆的闸门打开了。
新闻里描述的维克多·索科洛夫,其人生轨跡与《圣徒》故事里的“圣徒”有几分形似。
报导详细讲述了他早年的不幸,出生在东欧某个动盪的小国,童年饱受战乱和贫困之苦,少年时父母双亡成为孤儿,流落街头,甚至传闻遭受过非人的虐待。
这些经歷被媒体渲染得极其悽惨,塑造了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倖存者形象。
后来,索科洛夫像变了一个人,
他神秘地积累了巨额財富,產业遍布能源,航运和一些模糊不清的“国际諮询”领域。
他的发家史充满了谜团和爭议。
新闻里提到,他长期被多国情报机构调查,怀疑他与东欧的黑手党,南美的毒梟,甚至非洲的军火走私网络有千丝万缕的联繫。
他的商业帝国建立在灰色地带,游走在法律的边缘。
国际组织曾多次想要逮捕他,但都被他用合適的理由逃脱了。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