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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提兵百万西湖上二(第2页)

“目前,依此方案调配,洛、汴、襄阳、江陵、蜀中各大仓廪储粮,可支撑四路大军半年高强度作战之用。臣之前已奏请陛下任命多位干练官员为沿途转运使,并请旨由锦衣卫派遣精干人手,专司粮草押运、分配、稽查之责,严防贪腐克扣与路途损耗,确保一线将士无后顾之忧。”

萧砚凝神听着,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追问道:“经南阳盆地的陆路段,路程几何?沿途道路状况、车马民夫可曾勘查预备妥当?襄阳至江陵的汉水水道,漕船吃水与当前水位匹配否?蜀粮顺流而下固然便捷,但其水师护航力量,可能完全屏蔽三峡段可能出现的袭扰?”

韩延徽从容应答:“陛下所虑周全。南阳陆路两段总计四百余里,沿途官道已于去岁冬日农闲时发民夫修缮拓宽,可容四轮辎重车并行。所需驮马、车辆及护运民夫均已从汴、洛、许、汝等州征调完毕,分设十二处接力驿站,确保转运不息。汉水水道已疏浚浅滩,并令漕船减载通行,可保无虞。三峡护航已命史将军抽调精锐战船专责押运,广布哨探,然天险难测,敌军不可不防,故建议粮船分批间隔发运,以免一旦有失,则损失过大。”

萧砚满意颔首,随即看向冯道:“军械甲仗,乃士卒性命所系,亦不可轻忽。冯卿,工部所辖各处作坊,现今产能如何?可能保障大军开拔及后续耗用?”

冯道上前一步:“回陛下,河南、河北、河东三大主要军器监及各地官营工坊,去岁全年主要用于锻打修复旧甲,并赶制新甲,以首要在于保障全军着甲率,经半年赶工,现已新增及修复完好各类甲胄五万副,可优先补充西、中两路精锐。兵器方面,主要用于打造横刀、长矛、箭矢等制式消耗兵器,存量充足,后续产能亦可保障作战补充。各仓库存军械无虞。”

“此外,江陵、襄阳本地之工坊亦全力运转,生产箭矢、甲片及攻城器械组件。蜀中也已调拨大量优质木材,用于战舰维护与补充建造。臣可断言,大战初期,军械绝不至匮乏,后续亦能源源补充。”

萧砚听罢,身体缓缓靠回椅背,手指在案面上轻轻敲击着,再次看向那幅巨大的舆图,似乎在脑海中进行最后的推演。

殿内重归寂静,所有人都等待着皇帝最终的决断。

终于,萧砚再次开口:“诸卿所议,甚为周全。战略既已明晰,便无需再赘言。王彦章。”

“臣在!”王彦章豁然起身。

“命西路军,为此次南征之绝对主力。开春之后,江水渐涨,利于行船,便是进军之时。朕予你与余仲、史弘肇、王先成十日之期,最后核查诸事,确保水陆协同无隙,登陆地段反复勘验,务求万无一失。朕之旨意一到,便要能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破敌江防,打开局面!”

“臣遵旨!必不负陛下重托!”王彦章斩钉截铁大声应答,眼中战意灼灼。

“中路军王宗侃部、南路军蚩离部,进军时机、攻击方向,务必与西路军主攻密切协同,进而以雷霆万钧之势,击破楚地,擒斩马希声等马殷诸子,速定湖南。楚地一平,则江东震动!”

萧砚起身,持起案上的玉圭,东指舆图,“届时,东路大军即可加大对吴压力,南路军亦能更自如扫荡闽、赣之地,切断吴国侧翼。”

然后,他沿着长江划出一道东下的箭头:“待西线战事稍定,王彦章你即可领西路水陆精锐,顺江东下,会合东路军,水陆夹击,一举荡平吴、越,底定江南!”

最后,萧砚放下玉圭,环视众人,语气低沉下去:

“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江南之民,亦朕之子民,久苦割据,生计维艰。朕兴王师,是为吊民伐罪,统一寰宇,终结乱世,非为逞兵黩武,更非纵兵掳掠。凡我军克复之地,即刻张贴安民告示,宣布废除一切苛捐杂税,由中书门下速选干练官吏随军南下,迅速接管地方,恢复秩序,安抚流散。

有敢趁战事劫掠民财、滋扰百姓者,无论将兵亦或官吏,立斩不赦!朕要的是完整的江南,是归心的万千黎庶,而非一片焦土废墟。此意,尔等需深深刻印于心,严令各路将帅,不得有违!”

“臣等明白!谨遵陛下圣谕!”所有臣子,无论是坐是立,皆肃然躬身,齐声应诺。他们深知这位年轻天子的胸怀,这场南征,也绝非简单的军事征服那般简单。

“好。”萧砚最后环视一圈,“具体执行细则,由二府三省及枢密院即刻会商敲定,形成条文,报朕披览后用印下发,都去忙吧。”

“臣等告退!”众臣再次躬身行礼,依次缓缓退出垂拱殿。每个人的脚步都较来时略显急促,肩负着开启一场决定天下归属大战的重任,同时又带着一股开启宏图大业的振奋,无人敢有丝毫懈怠。

殿内骤然空阔下来,只剩下萧砚一人,以及垂手侍立在远处的内侍。

午后日光西斜,将萧砚的影子在御座后拉得很长。他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巨大的舆图,目光深沉的上下扫视着江南那片区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他才起身,并未返回后宫,而是径直走向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巨大的公案上,已经三省精简过后的奏疏文书仍然堆迭如山。

萧砚摒退了左右,只留下两名内侍在门外听候。

他并未马上批阅奏折,而是摊开了一幅更为精细的江南舆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由锦衣卫搜集来的更为详尽的讯息,逐一扫过长江沿岸的每一个城镇、每一条支流、每一处险滩要隘。

他的思维飞速运转,推演着王彦章方才提到的每一个细节,诸如粮道的安全性、水师初次大规模作战可能出现的意外、楚军可能依仗的地利进行顽抗的地点、中路军穿插的路线是否足够隐秘、岭南刘氏以及静海军可能的态度……甚至想到了李星云在扬州可能做出的反应。

每一个环节都可能影响战局的走向,他必须在心中进行无数次的沙盘推演,预判各种可能,并准备好应对之策。

这是一种外人难以体会的、巨大的精神消耗。直到窗外夕阳西下,宫内次第亮起灯火,他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坐回到书案后,开始处理那似乎永远也批阅不完的奏章。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只有朱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身为尚宫的鱼幼姝轻手轻脚的进来,低声请示晚膳安排。

萧砚头也未抬,只是淡淡道:“奏折尚未批完,朕就在此用膳,命尚食局送份羹汤、几样小菜来便可,简单些。”

“是,大家。”鱼幼姝恭敬应了一声,再度轻轻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御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缝隙,一股淡淡的清雅香气便率先飘了进来。萧砚笔尖一顿,并未抬头,嘴角却已了然的微微弯起几分弧度。

降臣提着一只小巧的食盒,身影随之映入。

她今日的装束与平日迥异,穿了一身极显身段的墨色长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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