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青老头去世后,哪怕青佼当着面喊她野种,容顺慈也不会抬一下眼睛,青家这么多人,只有青玫会说话,她说的话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棘梨吐槽:“不可能,就算是她只讨厌我也不对。这老太婆很变态的,每次让我过去说话,只要我说我爸妈感情很好,之前我们一家生活得很幸福,她就阴沉着脸,可吓人了,就像是故事里的老巫婆。”
荆淙觉得痒痒的想把手抽回来,她瞪了他一眼,训斥道:“你老实一点听我讲话,不要搞这些小动作。”
荆淙只能乖乖不动。
棘梨接着道:“于是我只能每次编瞎话,把我小时候看到的那些八卦都套到我爸妈头上。我爸一会儿酗酒家暴,一会儿出轨赌博,我妈呢,则是整日里哭哭啼啼,还因为生不出来儿子被所有人指指点点。我一这么说,容顺慈就高兴了,你说她是不是变态?”
荆淙点头:“是挺变态的。”
棘梨又道:“就因为她这么变态,我才觉得奇怪唉。她既不喜欢我,又不想我爸妈过上好日子,却多次去扫墓。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还有还有,我爸妈的保险金和留下的那笔钱,我原本都没想过她会给我,毕竟这些年我在青家又吃又住,肯定花了很多钱,没想到她给我就算了,还多给不少。荆淙,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荆淙还没有来得及说,棘梨就自接自话:“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她都让我滚了,以后再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了。变态的想法,我又怎么可能猜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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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刚下飞机,两人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直奔餐厅。
棘梨早就和白蔻约定好吃饭时间。
看着多出来的不速之客,白蔻很不高兴,但在棘梨面前还要强颜欢笑,嘴角虽然上扬着,但眼底却冷得厉害。
这个荆淙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非得缠着棘梨不放。
还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又是牵手又是搂腰,未免太不检点。
好好的棘梨,都被他带坏了。
暗流涌动中,真正高兴的只有棘梨,她拿着菜单点菜,嘴里嘟囔着:“下次一定要去我的饭店吃,哥你到现在还没去过一次呢。你都不知道,在我的英明领导下,饭店生意现在可好了呢。再过两年,肯定可以开分店了。”
白蔻这才露出自入座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现在也可以开分店,你选个地址告诉我,是租是买都行。”
棘梨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拒绝,“还是算了吧,这家店才刚步入正轨呢,等我赚够了钱再说。”
这家店的果子酒甜甜的,一点儿都不辣嗓子,棘梨也就当成果汁,喝了一杯又要去倒,不知不觉中已经好几杯下肚。
荆淙按住她的手,低声劝道,“别喝了,这酒度数不低。”
棘梨:“可是很好喝啊,甜甜的,比果汁还好喝。”
荆淙还想再说什么,白蔻冷不丁开口:“只是喝几杯而已,梨梨想喝酒
就喝,又不需要你付钱。”
荆淙咬咬牙,白蔻话说得轻巧,要是棘梨真喝成个醉鬼,又不要他来应付。
话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冷眼看着棘梨一杯又一杯地喝,两杯后脸脸红起来,舌头也大起来,说话开始结巴:“荆淙,哥,你们……你们为什么不吃东西?快吃啊,今天我买单,你们都要吃得饱饱的!”
荆淙便知道要来了,他牵住她的手想把人拉到怀里,控制住让她别乱动,没想到喝醉后的她力气大得惊人,一下子就挣脱开了,灵巧地脱离椅子。
包厢足够大,棘梨环顾一圈,很满意,开始发表讲话:“你们吃好……喝好啊,我给你们表演个节目助助兴。”
荆淙哭笑不得,看着脸蛋红红的棘梨,她估计要大展歌喉唱一个了,可这里又没有话筒,她杀伤力也有限。
其实她平日里唱歌也还是在调上的,但一喝醉就变成了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
可这次荆淙料错了,这里没有话筒,她就放弃了唱歌,一撸袖子要表演后空翻,把进来上菜的服务员吓了一大跳。
看她利落翻完两个还要继续,荆淙忙把人拉住,重新按回椅子上,诱哄道:“很厉害,梨梨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棘梨眼神还清明着,直勾勾盯着荆淙,猝不及防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搂着他的脖子朝对面的白蔻炫耀起来:“哥,哥,你快看呀,这是我老公,漂亮吧?”
白蔻脸如锅底,原来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醉鬼还在继续嘚瑟:“他原本还不愿意从了我,但我偏就不信邪,这瓜我不单要强扭,还吃完,是真的甜,我要喜欢死荆淙了。”
很甜的荆淙无奈捂住她的嘴:“别说了。”
他是真怕棘梨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她都醉成这个样子,他也懒得再演,没和白蔻打招呼,就要起身带着棘梨离开。
棘梨挣扎着开口:“你干什么?我……呜呜……我就跟我哥说几句话,你不要乱吃醋。哥……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呀?他真的……”
荆淙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人从餐厅抱到车里塞进去,一路上遭受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保安一脸狐疑过来询问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幸好棘梨醉了没有添乱,又抱着他的脖子啃一口,无意识给他解了围:“这是我老公呀,是不是很好看?我要爱死他了。”
保安确定这是个醉鬼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