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是岑乐盈手里茶杯掉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什么?不是还有三年?”
岑谣谣很满意她的反应,岑乐盈果然在意少主的位置。
她摇头:“不哦,昨晚岑逸又遭了暗算,父亲需要荆山芙蓉给他调理身体。”
她刻意停顿了瞬,又加上另一重要信息:“况且,父亲极希望岑逸拿下少主的位置,这次九层塔,他有金丹期作陪。”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下跟前的人立时变了神色,发髻上的步摇都微微晃动着。
她看在眼里,于是落下最后一锤:“而且,你许是不知,父亲考虑少主,从未考虑过你,他一心一意都在为岑逸筹谋。”
跟前的人猛地站起身:“那你呢?父亲难道有考虑过你!”
急了。
她抬眸,神色并未因眼前人的失态而有变化:“我不在乎啊。”
什么少主不少主的,她本来也不想要。
“而且父亲母亲也从未重视过我,即便前几年我修为未曾停滞时,也未曾对我又多好。”
她起身跟人平视:“倒是你,父亲母亲这般疼爱你,不也没将你纳入少主的范围?”
岑乐盈已经气极,她面上神情再也维持不住,属于她的佩剑自动出鞘,环绕在她身侧。
剑气逼向岑谣谣。
“你算什么东西,你偷来的身份,偷来的生活,你本就没有——”
“小姐!”
声音被侍从猛地打断。
空气仿佛停滞了瞬,只有岑乐盈身旁的剑还在嗡鸣。
岑谣谣面上的笑缓缓收起,她启唇:“偷来的?”
岑乐盈身旁侍从连忙上前行礼:“对不住大小姐,我家小姐被气昏了头,都开始说胡话了,大小姐别放在心上。”
岑谣谣看向茉语,只见茉语面色一片白,看起来也被惊到了。
那边行完礼的侍从又匆匆回到岑乐盈身边,好一顿轻声细语的哄才让人将剑收了起来。
岑谣谣仍在想那句脱口而出的话。
气极之下说出来的话,很难作假啊。
这么看来,她的身份也有待考究了。
岑乐盈仍不友善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你今天来这如果就为了说这事,那你可以直接走了。”
嗷,这么一打断差点忘了今天的目的。
她重新坐下,喝了一盏茶:“不若先让身边的人下去吧,我要跟你单独谈谈。”
她眼神示意茉语,茉语了然,率先离开。
岑乐盈也看向身边仆从,仆从担忧地看着二人,犹豫许久才挪动步伐。
岑谣谣布下隔音术法:“我原本没想这么做的,但你刚才说的话我有点在意,万一你身边存在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