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面上重新带上担忧,她将人扶着按在床上:“我马上叫茉语来瞧瞧。”
说着她几步走出去:“茉语!”
早就候着的茉语整装待发,岑谣谣使了使眼色,示意可不能演砸了。
茉语认真点头,表示保证完成任务!
她走进了房间,神色肃穆:“祈公子,小姐这几天可担心你了。”
岑谣谣跟在茉语身后,一脸担忧:“可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快给人看看。”
茉语搭脉。
她“沉思”片刻,缓缓出声:“祈公子的伤势在好转了,这三天……这三天是真真凶险。”
她面上展露后怕:“也不知这三天祈公子是如何度过的,祈公子三天前伤势突然恶化,极其严重,可若挺过去,那便能活过来,伤势也能好转。
“祈公子吉人自有天相,竟靠着自己就挺过了这三天。”
听起来好似合理,祈成酒皱了眉头,难道事实真是如此?
不等他想清楚,岑谣谣再度出声,她拍着胸脯,面上是劫后余生。
“竟这样凶险,好在是挺过来了,我还寻思若今日祈公子再没动静,我就要请器修过来破门而入了。好在是醒来了。”
云门乃法器,上了锁若想破开,除非是绝对武力,不然便只能请器修。
她眼神示意茉语,茉语意会离开。
并关上了门。
祈成酒视线顺着过去,他心里仍犹疑着。
紧接着一双柔软小手到了他胸前,就要解开他的衣襟。
他下意识握住,缓缓抬眸,对上了那双因为后怕再次带上水汽的眼眸。
“怎么了?祈公子,你该换药了。”
空气有一瞬的寂静。
他将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有异样。
他松开手,嘴角抿出和煦的弧度:“怎么能劳烦小姐?”
“不麻烦,祈公子三天不曾换药,再不换,怕是要臭了。”
岑谣谣三下两下给人扒了衣服,又拆了旧的细布,为了把人骗住,她甚至每天晚上都会进来给人裹上第一天换下来的。
细布沾着血液,混合着伤口分泌物,是真的臭了。
她皱了眉,将细布丢在地上,开始给人清洗伤口。
浸湿的细布被她一下扑在伤口上,祈成酒便猛地浑身一僵,他抬手阻止了岑谣谣清洗伤口的动作。
“小,小姐,拿的是什么清洗?”
几个字像是从唇齿中挤出。
岑谣谣心里发笑,这还治不了你?
让你骗我。